“哥早說過,別撒謊,你們不聽哥的,所以,沒有肉吃。黃泉路上莫等人,來世做個好人,死了別做惡鬼,要進輪迴啊。”
邊上楊波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了其中一個人的人頭,那蛇頭突然瞪大了眼珠子,然後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招,我招我們是德宏人,德宏人,我們上頭是盈江的陳嵐山,就是他啊你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啊。楊哥,楊哥,你槍法神準金沙江第一好漢,你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就是個屁,你就把我們放了吧……”
楊波眯著眼睛,一對死魚眼輕蔑地掃了一下,然後將手槍收了起來,這兩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卻聽到楊波平靜地說道:“陳嵐山膽子大起來了嘛,敢來哥面前晃盪,看來這人是不想好好活了。唉……”
他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一邊說一邊覺得痛心疾首:“跟著哥混,才有肉吃。陳嵐山喲,只會害死人。”
咔嚓
一把五六步槍上了膛,那兩個人瞪大了眼珠子,卻看到楊波哈哈一笑,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兩人當場被掃死在地,身上打出了七八個窟窿,趴在血泊中,雙目圓瞪,顯然是死的非常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這個楊波,還真是不講道義啊。
遠處的勝利賓館三樓,也就是頂樓的房間中,邊上徐海兵問張賁:“楊波這個人,你真的不打算和他清賬?”
“清什麼?他能掀起多大的浪來,十個他,我要碾死他,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級別不一樣。我老子放他他的底線還是很靠譜的,人的秉性,從他第一次震撼心神,就能看出來。這人,算是一條好漢子。”
張賁此時穿著打扮,就是一身山大王的模樣,腰間插著兩把黑色九二手槍,一雙陸戰靴,一條迷彩褲,腰帶鋥亮,板寸的腦袋,黑色的貼身短袖T恤,肌肉輪廓分明,還能夠看到他的眼睛如鏡面一般毫無波瀾。
“這廝做的壞事很多,惡貫滿盈也不為過。”
徐海兵提醒道。
“徐叔,他做的那些惡,害的人不多,讓人痛快的多。就是現在,不過是半個月,他手上的人命可有三百?但那又怎樣?巨惡為善,便是如此。”
張賁沉聲道。
“文公十八年,襄仲亂魯。裡頭怎麼說來著?”
張賁回頭看著徐海兵,“舜有大功二十而為天子。今行父雖未獲一吉人,去一兇矣,於舜之功,二十之一也,庶幾免於戾乎”
“什麼意思?”
徐海兵問張賁。
張賁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舜有大功二十件而做了天子,現在行父沒有得到一個好人,但已經趕走一個兇頑的人了。與舜的功業相比,已經是二十分之一,幾乎可以免於罪過了吧”
徐海兵聽他這麼說了,才明白了過來:“你這是在給楊波開脫。”
張賁面無表情,將窗簾緩緩拉上,低頭看去的時候,楊波正回頭看著他這邊,眼神也是複雜無比。
“其實我是在給我自己開脫。”
張賁沉聲說道。
他便是有點明白,他老子張耀祖,為什麼就縮到阿富汗去了,怕了?怕個屁
都是尋找開脫而已,都是藉口,要的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心安理得四個字,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第二天,萊別山一帶六個窩點的婦女被解救了出來,人數在一百二十人上下,年齡最小的十一歲最大的十八歲,年輕的很。
扔到山溝溝裡,一個女人給兩個三個男人當老婆都不是什麼問題,年輕的有人要,年紀大的也有人要,這就是風氣,沒有辦法。
而且緬甸女人也不值錢,拐出來幾千塊賣一個,也是一本萬利的事情,犯屁個本錢,倒是那些人販子,多半都是人前人後兩個極端。
那兩個蛇頭口中所說的德宏陳嵐山,便是一個有名的富豪,雖然比起楚家差得遠了,可是也是德宏為數不多的幾個上億資產的牛人。
但是運氣差的很,這陳嵐山就是個咋種,整個大西南有三分之一的人口買賣,都是他做的莊,若是要槍斃,他槍斃一百次都夠了。
只是,這人聰明,從來不留證據,所以,要抓他,沒條件。
這邊是警察的不妥之處了,你明知道他罪惡滔天,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就是規則,這就是規矩,誰也不能。
而到了美國,興許這樣的人,就是白宮的座上客,甚至是某個州的參眾議員,更有甚者,他或許會引導媒體的報道,將自己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