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朝前,張賁一掌拉住他的肩頭,沉聲道:“走來者不善,不是善茬,你進廠區,我來應付。”
隨即拿起手機,打通了劉成虎的電話:“二劉,趕得上嗎?”
“老大,點子扎手的很,溜過去了”
劉成虎此時也是咬牙切齒,對方明顯車技一流,耍著他們玩兒,劉成坤雖然也在努力地控制著車子,可是對方的手段遠在他們水準之上,單憑車技而言,無話可說,甘拜下風
虎大高聽得這些話,嘴中罵道:“廢他**的,這麼不頂事兒操”
咒罵了一聲,倒是沒有在這裡糾纏,拎著雙管霰彈槍,朝著廠區走了。
而那頭一輛國產吉普,直奔張賁,彷彿要撞死他一般,徑自朝著張賁撞了過來。
張賁早早地就爬上了冷卻塔,目光清冷,在懸梯上俯視著這些車子,嘎吱嘎吱的車子輪胎打滑的聲響傳來,地面上一排排的黑色輪胎剎車痕。那些越野車都是打著轉轉,隨後下來十幾個手持大槍的神秘人。
這些人不聲不響,其中一人拿起手中的輕型狙擊槍朝天一看,啪的一聲就是開了一槍。
叮噹一聲響,冷卻塔被打了一個火花出來。
張賁瞥了一眼,在冷卻塔後面閃避著,此時此刻,少不得要一場惡戰。
摸了摸身上的兩把手槍,心中大定,又從對面的玻璃中觀察著反射過來的景象,他雙目目力恐怖無比,看得清清楚楚,這些人的領頭人,竟然是個女人。
如果瞧的仔細,張賁還能看得出來,這女人,他還認識。
還交過手。
伊娃。麥肯娜
她居然出現在這裡
“中國虎你今天跑不掉了”
張賁心中閃過一個頭:這個美國賤女人難道逃出來了?不對周圍的人不是美國人,地道的中國人,身手動作應該也是朝廷的人。難道說……
“伊娃。麥肯娜兩個月前降了。”
天津衛的療養院內,一個年輕人朝著尚和心作報告說道。
笑面虎微微點頭,心中卻是有些讚賞起來:李牧之雖然是真小人,可心狠睚眥,是個沒有容人之量的雜碎,處理這些洋鬼子,倒是正好。
不過他既然決定要瘋魔一把,又何嘗看重這一時風頭,哪怕是在天津衛再帶上一年兩年,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那閒雜他們有什麼動作?”
尚和心輕聲問道。
那年輕人小聲道:“傳言……李牧之慾立大功而補大過。”
尚和心臉色一變,沉聲道:“他果然是要自尋死路,如果特勤處也惹上干係,恐怕他只能把牢底坐穿了”
“原來是你這個美國*子沒想到啊,你也居然有投降的一天怎麼?難不成你成了雙料間諜,又給美國人做事又給中國人做事?”
張賁在冷卻塔上大聲地說道。
卻是一句話就刺中了伊娃。麥肯娜的死穴。
不錯,這個女人確實是投降了,叛逃到了中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該透露的情報透露的一乾二淨,再加上她如果想要以美國人的立場來做事,是絕無可能洗刷恥辱一報前仇。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按理說像她剛剛投誠,是絕無可能讓她出入行動。
但是不巧的是,正好有事情需要她配合,於是便出現這個女人投誠不過兩個月,就在任務行動中出馬。
而且還在這次圍攻的任務中,擔當了類似美國特工編制中指揮官的那種職位。
這個女人雖然性格偏激手段狡猾,可是其反特工經驗豐富,並且有很高的暗殺技巧和經驗,對付張賁這種怪物級的妖孽強人,非用到她這樣的人不可。
特勤處不是沒有這樣的強人,幾個外勤的處長主任都是此中高手,別的不說,巫行雲號稱第一戰刀,又豈是浪得虛名?哪怕是美國方面的I東京高官,本來駐紮兩百餘人,聽聞特勤處第一戰刀現身日本,不過是短短兩個星期,就撤走了六十七人。
此中微妙,不足為外人道了。
“你以為我們不會算計到你嗎?今天你可真是沒有機會了呢。”
伊娃。麥肯娜冷笑了一聲,拿起對講機,突然道:“行動”
後頭原本快要追上來的劉成坤車子一頭扎入了一輛重卡的車上上,當場車內幾人就頭破血流七葷八素,還有沒有喘氣都不知道了。
而天上,兩架陸航直升機竟然突然出現在了上空,張賁一驚: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這女人難道算到這個地步了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