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沉聲說道。
“看來,他也學會在國內安排人了。不知道是誰在國內接應他,緬甸那邊,看來也沒有問題了。”
尚和心長嘆一口氣,真是沒有料到,這樣一頭猛虎,活生生地被逼到也會學會狡兔三窟起來,真是不知道是幸事還是禍事,這裡頭填了多少人命,才造就現如今的狀況?真是要謝謝李牧之那個蠢貨了更要謝謝李家這幫貨色……
“尚總,那我們現在就上去嗎?”
“等等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是誰的產業,總得有人出來走出頭鳥送死的,我瞧著,死上一票人,我們再動身,偶爾也得活動活動,給人擦屁股的事情,雖然不想做,但有時候做了,也是好事。”
尚老闆為人精明,計算到毫釐之間,他有著自己的想法,更是知道此時此刻這個微妙的時間段內,恐怕李家的人已經有了一鼓作氣的想法,但是一鼓作氣勢如虎的並非只有李家,張賁同樣是憋著一口氣,他按照一條路線直接將城西攪動成這個模樣,未必不是想要宣告自己的存在是無法掌控的。
京城的公安局局長少不得在這段時間如熱鍋上的螞蟻,走馬觀花,恐怕都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尚總,我有一事不明。”
三號突然開口,問道。
他身材敦厚,宛若老農,瞧不出有什麼模樣來,當初和張賁也有照面合作,更是動用直升機為張賁打掩護,算得上是有眼力的一員悍將,巫行雲出走,也未嘗不有他這樣的人睜一眼閉一眼。
“噢?說說看。”
“城西混亂,誰都知道,如果是我,為什麼不在東城做事呢?那裡……不是外國人多一些嗎?”
三號如是問道。
尚和心眼睛微微一眯:“外國人會沒事兒找你小老百姓麻煩嗎?這頭老虎說穿了,還是內心天真的很,也很直截了當,有理想的人啊。他老子爺爺是個什麼模樣,你們也是知道的,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得我輩有些不坦蕩了一些,不過,順其自然吧,他能走到這個地步,未必不是我們推波助瀾的緣故。”
自嘲地笑了笑,因為身份和位置,他要做的考量自然不可能和張賁一樣全靠熱血拳頭就能解決,甚至熱血在很多時候,要可以地壓制。
因為身處高位,各種事端皆無小事,一舉一動,都可能關係到成千上萬人的性命,這邊是尚和心多年來的堅持和操守,也是為什麼說尚和心對共和國最是忠心耿耿的緣故。
國家興盛,百姓興盛,才是尚和心的底線。
人權人權,什麼是人權?生存權就是最大的生存權
其餘的,都是扯淡,是放屁
“原本黑的灰的,沒人去做,他這麼一通亂來,自下而上,反倒是有一種以下克上的劍走偏鋒,少不得城西洗牌連鎖反應,層層傳達,最後又是一陣活動,這政策通告恐怕得一次次地變動,那些坐穩屁股的,又更是緊張兮兮活動開來,這便是好處了。人嘛,得動著,才能腦子想事情,才能做事,否則,不就是尸位素餐了?”
尚老闆把玩了一下佛珠,正此時,嘭的一聲響,從十二樓上,玻璃碎裂,一人從那樓上飛了下來,噢,那可不是飛哩……
“啊——”
淒厲的慘叫聲。
嘭
啪
踢騰了一下,死了。
接著……
嘭嘭嘭
連續三個。
“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
連續三聲。
又是三個,死了。
其中一個貌似還是一個警察,瞧著,地位不低。
“殺了個什麼?”
尚和心面無表情地問道。
他吃了一顆藥丸,語氣平淡到了極點。
一號拿起望遠鏡看了看,隨意道:“可能是這片兒的二三把手,死了。落地兒前就被扭斷了脖子,下手挺狠的。”
“動手嗎尚總?”
三號問道。
“不著急。讓他繼續玩一會兒。這會兒,人家在興頭上呢。”
尚和心微微一笑,這一幕,真是在死人的背景下,慘烈到了極點,又有著一種邪惡的美感。
若是人人如魔,一心一意,那也未嘗不是什麼壞事兒。
……
十二樓上,原本歡聲歡笑的大廳內,一片死寂。
那門口,一隻巨大的沙發橫著,上面坐著一個巨漢,手中捏著一隻綠色的酒瓶,咧嘴笑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