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佤聯軍的預備役已經超過了三萬五千人,在整個緬甸來說,都非常的可觀。
當初緬甸聯邦埋下的惡果,如今終於顯性地爆發出來。
時至今日,誰也不知道到底這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軍政丵府控制下的大城市還是比較繁華的,但是中小城市就是個杯具,交通廢弛,治安凋敝,民生更是困苦到了極點。而反政丵府武裝控制的地區,則是截然相反,大城市和中小城市並沒有太大的城市設施上的區別,外貌有點雲南省**十年代小縣城的架勢,人口也不多,治安也談不上有多少,各種人物都有。
而和佤邦和軍政丵府控制的地區比較起來,薩爾溫江特區則是另外一種狀態,或者說,因為張賁有足夠的資金支撐他將大量的學校建立起來,同時能夠以高薪聘請那些老師在薩爾溫江特區冒險,才使得在短時間內,能夠讓不少壯勞力和青少年掃盲。
當然這個過程依然可能會長久一些,畢竟不可能有著足夠的人手去建立足夠的小學以支撐如此龐大的基礎教育設定,正和大量的公共基礎設施的投入一樣,這種未來的產出,是無形的,或者說,回報可能會在未來的二丵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中才能看到,短時間內的投資是無法立竿見影。
但這也是國人和緬甸土著的最大區別,重視基礎教育以及公共設施的投入,才是對未來的決戰性賭博。
“我需要立刻面見印度大使和美國大使。”
席丹瑞揉著太陽穴,他不知道九月二十日那一天是怎麼度過的,曼德勒是緬甸第二大城市,那裡有著重兵把守,將近七萬人的部隊在不同的營地駐紮,那裡按道理是固若金湯,可是,謠言四起,什麼謠言都有,連八個軍區的將軍造反的謠言都有了,哪怕電視臺廣播站不停地播放,可還是依然有人拖家帶口撤出了曼德勒,然後前往內比都或者是仰光,這樣的結果是,道路上不斷地出現搶劫的團伙,而他們可能還在破壞道路。
形成了交通的擠壓,這種令人窒息的種種手段,讓席丹瑞感覺到一種無力感,他從來沒有這樣覺得緬甸聯邦是這樣的難以控制過。
哪怕是昂丵山素季整天叫嚷著要全盤西化,全盤民丵主化,都沒有讓席丹瑞感覺任何壓力,因為他掌握著緬甸最大規模的軍隊,有著印度和美利堅的援助,還有英國人的軍事觀察團和教官團。
但是很不幸,英國人和美國人都來了,然後都栽了,然後都不約而同地開始考慮是否換一種方式。
究竟是披著馬甲上陣還是全副武裝席丹瑞,這是一個問題,這導致整個緬甸聯邦無法統一思想。
有些人看到了投靠美英的好處,美元大把大把,炸丵彈大把大把,權力大把大把,但很抱歉,英美兩國是不可能將這種利益奉送給一個穩定的緬甸。
他們只想要緬甸亂起來,最好能夠內戰持續幾個世紀或者直到永遠。
而克倫民丵主軍,就是血淋淋的教訓,他們甚至支援這些克倫人在泰國接受訓練,軍事基地內的克倫人足足有一千四百餘人,泰國的教官團全部來自曼谷灣的美軍基地,這就是最大的民丵主……人類的希望?去他媽的!
“大將,我們……或許可以考慮和薩爾溫江特區進行……談、談判。”
席丹瑞的秘書官小心翼翼地在這個緊張的關頭如是說道。
席丹瑞眼光睥睨,斜眼掃視著他的秘書官,最後掏出一把大口徑的左輪手丵槍,對著一隻中國進口的景泰藍砰砰砰砰就是四槍,打爛之後,席丹瑞將發燙的槍管塞到金魚缸裡,然後大聲問道:“你看看!你看看,連這些金魚都知道離火丵藥桶遠一點,那麼你覺得我還沒有一條金魚那麼有智慧,是嗎?”
這個蒼老的老傢伙,已經完全度過了他宛如蒼狼的歲月,面對咄咄逼人的東部和北部的壓力,席丹瑞決定孤注一擲,他決定親自去面見印度大使。
這是一個機會,又或者說,在孟加拉國對印度搖尾乞憐的時候,這就是一個機會。
正如每年恆河爆發,洩洪的地方只可能是孟加拉國一樣,印度人想要尋找優越感,無非是去更加糟糕的國度,當然,想要找一個比印度更爛更糟糕的國家,還是非常的不容易,不過緬甸恰好正是在其中就是了。
印度大使名叫赫爾切斯基。塔塔,是印度塔塔家族的一個成員,他的堂弟正是當年在達芙妮號上揮金如土的阿格西里諾。塔塔,那個頭髮宛如康師傅泡麵一樣捲曲的印度雅利安人。
有一個人曾經說過,印度是由一億人口加十億牲畜組成的國度,這一點,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