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若干,大量的單兵火箭炮和迫擊炮更是讓人嗔目結舌,饒是放水放到家,想要混吃等死的羅星漢,也不得不驚訝地嘆一聲。
老羅是緬甸朝野的百曉生,不說是上知天文,這下知地理卻是不為過的,緬北有什麼,他一清二楚,只是對於都介能夠膨脹如此迅速,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他第一個頭就是薩爾溫江以東,目光落在張賁的頭上。
實際上,一年半之前,薩爾溫江地區算是鮑有祥的地盤,但是隨著中緬二號公路的開工,張賁蠶食鯨吞,首先將彭家聲家族的勢力控制在了東北角,然後依託大量的全副武裝安保人員,將有威脅的小股人馬收編,再依託公路逐步控制住適當地區的治安和經濟。
再加上中緬算是源遠流長,底層的百姓可以說是一脈相承,語言相通,毫無難度,彭家聲垂垂老矣這樣一句話,也是張賁到了緬甸,南定城改頭換面,才形成的。
之後鮑有祥綏靖政策,再加上張賁背後勢力對他的投資和扶持,林明賢林飛虎先後垮臺,也自有鮑有祥出的一份力,也是他能夠在打出一片疆土,將勢力範圍控制到薩爾溫江以西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前面他掃清障礙,後面張賁隨手將東北角拿下,才有了薩爾溫江以東變天的後患,以至於鮑有祥如今的兩塊地盤,一塊在北邊,一塊在南邊,控制起來,極為困難,只有沿著薩爾溫江直流而下,才能聯通南北,頗為艱難。
好在他當年手下軍隊規模不小,政府軍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三萬多人馬扯旗要造反,那真是隻能讓人望而興嘆,現如今席丹瑞已死,吳登盛和梭溫反目成仇,權柄就在眼前,兩人是誰也不會退讓,如今拼的就是各自的實力和上下兩張嘴皮子。
各地的司令如何操作,還有什麼人可以拉攏,都要看他們的本事。
只是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可以說是絕對下風的反*政*府武裝,如今竟然也成了至關重要的一支力量。常聽人言,經濟決定一切,現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權柄組合,重新洗牌,緬甸聯邦能不能度過難關,怕是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但即便是如此,也不會有任何人同情大門,大國之間的博弈,在這個弱小的聯邦小國之中,也在不停地角逐著。
就當美國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這裡,將目標鎖定在張賁身上的時候,遠在中國澳門特別行政區,何鴻燊的何公館之中,門口的印度阿三雜役正在園藝師的帶領之下,按照要求給樹木修剪枝椏。
而在門外,大概有二十幾輛黑車停著,這些車子多有詭異,談不上高檔,但是那光澤實在是太亮了一些,很容易把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有好事的兩個保安摸了摸車身,才發覺這車子,和別處的車子那是不一樣的。
強硬的很。
何公館內,何鴻燊正在喝著茶,搞點盤子裡的小麥麩餅吃的還剩下兩塊,碎屑到處都是,正在吮著手指頭,然後大口喝著奶茶的一個壯漢環顧四周,然後意猶未盡地將一隻大箱子拎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往前一推,放在何鴻燊的旁邊。
賭王並沒有去看他,目光只是鎖定在了陽臺欄杆旁邊的另外一個壯漢身上,而對面,則是從內地過來的一方豪奢大亨,四海集團的總裁,號稱渾圓如一的黃四郎。
身旁站著個讓何鴻燊都要羨慕的心腹,一身淺色藍底的中山裝,上身左邊口袋有一支賴斯金筆,這支鋼筆的年頭少說有三十年,金筆廠當年生產的金幣一共也就只有兩千來支,都是老師傅工匠手工打造的,談不上質量如何,只是很耐用,用料很足。
這黃總裁的心腹,便是老孫。
天空中,晴朗無比,欄杆口的巨漢很是隨意地喝著涼茶,澳門這邊的涼茶,很是能夠敗火,就是味道苦了一些,尋常人都是要拿幾個甘草吃吃,衝一下苦味。
“我說,你小子不怕天上衛星照你臉上,然後直接飛機過來炸死你?”
房間內,那一員如黑化劍齒虎的壯漢,朝著欄杆口的壯漢大聲地嚷嚷,那聲音發出嗡嗡嗡的震動聲響,空氣中都是這個巨漢的嗓門兒餘音,這聲音很大,讓老孫眉頭一皺,看著他,然後又閉目養神起來。
這時候老孫放鬆了許多,這一副神情,讓何鴻燊也是有些奇怪。
欄杆口,那巨漢轉身之後,才讓人發現,此人竟然是薩爾溫江特區和平發展委員會的委員長,緬甸聯邦薩爾溫江特區人民解放軍的總司令,張賁。
“身邊不帶些人手,兩位就敢遠赴澳門,佩服佩服。”
何鴻燊只是佩服,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