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一人遞過來的香菸,國內香菸的氣味讓他很舒服地吞雲吐霧,長久以來的神經緊繃,讓他幾乎都要戒菸成功了。
若非每個月都還能弄一些菸絲還有繳獲美國大兵私藏的大麻,他幾乎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以讓他的緊張神經變得放鬆。
“老狄,回去老子請你吃飯。”
“泰國希爾頓大飯店。”
“好。”
……“總大將,這口氣,您咽得下去?”
“對!不能讓美國佬這麼囂張,了不起緬甸人全部死光光,咱們也做一回本。拉登,全球通緝怕鳥!”
“都閉嘴,聽總大將的!”
“對,聽總大將的!”
眾人環顧,看著張賁,臉上虎鬚倒張,長起了絡腮鬍子,身上的肌肉一如既往的宛如岩石巨蟒,給人的力量感覺很有衝擊力。
“老子死了?”
張賁的聲音很低,卻很有力。
宛若鼓槌砸在鼓面上,鏗鏘隆隆……“老子殘了?”
“還是老子縮卵了?”
他連續兩個追問,直把滿堂彩問成死寂,冷場的厲害。
“你們可以死,你們的婆娘呢?你們的子孫呢?跟著你們一起死?沒腦子的蠢貨!”
雙目銳利地掃過,猛地站了起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他們的這麼做,是在jing告我們,不要玩的太過火,也不要做的太過分。這個世界上,還是他們的拳頭最大,只是算得到老子能逃得出這樣的攻擊,所以,並沒有一波接著一波。”
“那……總大將,咱們在巴西幹了一票,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張賁環視,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胳膊肘擱在膝蓋上,整個人弓著,手中把玩著一塊緬甸翡翠。
“怎麼辦?”
他又問了一聲,冷笑一聲:“咱們只管問朝廷要賞錢就是,你們誰身上有必死之罪的拿過去抵,雲南省邊上找個別墅當老窩住著,該有的福利一個都不能少,就這麼辦,你們覺得如何?”
“這算個鳥啊,總司令,咱們在薩爾溫江要什麼沒什麼?就算跑去泰國,那幫子廢物還能斃了我們不成?您一句話,咱們眉頭皺一下就是沒卵子的窩囊廢。這事兒您能忍,底下弟兄們未必能忍得住,總司令只要一聲令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你去死吧,去!”
“總司令……”
張賁肅然道:“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就是我們的極限,也是緬甸的極限,更是我們全部能力的極限,再過去,就不是我們這個級別可以玩的,那是朝廷的棋局,我們或許可以攪局,但最好不要掀掉棋盤,否則,慢說是華爾街要你們的命,連朝廷也會下軟刀子……”
“不是誰都可以做天煞孤星的。”
張賁將翡翠放在桌上,然後低頭說道:“時代變幻,不過是風雲際會,誰是龍,誰是虎,誰又是盤著的地頭蛇,一切都未可知。舊金山可以造華爾街的反,但明天華爾街就能把舊金山的稅收成渣滓……他們在變,咱們也在變,朝廷更是在變。大浪淘沙而已。”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看問題,已然不是江湖兒女的快意恩仇,緬甸不是梁山泊,張賁也不是宋江,他們更不是殺人越貨的梁山賊寇。
所以朝廷不會招安也不會圍剿,站隊而已。
大浪淘沙,淘乾淨的,是那些看得清和看不清路線,卻依然站錯的人而已。
終章·大結局
人生如幻亦如夢,這句話用來形容張賁最貼切不過。【】
他沒猜到開局,也沒猜中經過,唯一能把握的,也就是那或許還算靠譜的結尾。
假如,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五大流氓不打算圍剿他的話。
當發現把一個人的**消滅是如此輕鬆的時候,一個暴徒會在血腥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或許還會理解成血xing,誰知道呢,反正……火箭炮洗地不會讓一個已經習慣了爆炸聲的怪物級男人感覺到有什麼不妥之處。
沒有一早上睜開眼睛就感慨世界依然和平,沒辦法回國的張賁唯一感覺到慰藉的,或許就是夏真這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娘們兒。
或許認識這個女人,才是一場最夢幻的開始。
到現在,他成為這顆星球上最值得注目的軍閥頭子。
比卡扎菲、奧沙馬。本。拉登、薩達姆。侯賽因……還要讓人提神。
當然,封鎖的訊息不可能讓全世界的人過來圍觀,緬甸隨處可能爆炸的地雷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