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住的地方。
“我們在房間內現七具屍體,五名男性死者,另外兩具屍體分別是一個年輕女子和一個嬰兒……”
咳咳、咳咳咳……
楊金彪劇烈地咳嗽起來,果然如此,張耀祖的心狠手辣從來沒有改變,他不會對死敵有任何憐憫,當年他就是這麼幹的,越南人的女人孩子,他也照樣殺,照樣炸,眉頭都不皺一下。
心狠手辣張耀祖,從來就沒有幾個人會說張耀祖是個好人,連張耀祖的老子和老婆都是直接罵他不是東西。
這不是應承話,而是實實在在的罵。
楊金彪突然回想起來,當初張耀祖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楊金彪曾經威脅張耀祖,如果敢動他的小老婆兒子,他就殺他全家。
結果張耀祖回覆他的卻是一句冷到心裡的話:“讓你殺!”
張耀祖根本就沒有把他老子老婆性命放在心上。
他只要報仇!
楊金彪越地恐懼起來,他招惹的不是人,絕對不是!猛烈地咳嗽起來,竟然咳出了血水,伸手一抹,嚇了一跳。
他有輕微的胃病,沒想到幾經驚嚇,劇烈咳嗽之下,竟然連血水都咳了出來。
不過他現在可不敢去醫院,他只能安靜地等,等著時間消磨過去,過了今天晚上,他就能逃到國外去,張耀祖再也找不到他。
可是一想到張耀祖千里追殺他的鐵兄弟王愛國,楊金彪又是一陣胃痛。
馬來西亞,同樣是在國外,張耀祖照樣找到了王愛國,這該怎麼說?
楊金彪有些心灰意冷,如果事情可以重來的話,他絕對不會去惹張耀祖這條瘋狗,他根本就是一條瘋狗!
王愛國好歹還有個全屍,還能留下老婆女兒,因為王愛國是張耀祖的鐵兄弟,不是死敵。但是楊金彪在張耀祖眼裡,恐怕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吧。至於他的老婆女兒,能夠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已經不錯了。
“老楊!老楊……你不要緊吧,出……出血了!”
楊金彪低聲吼道:“不要叫!老子還沒死呢!號什麼喪!”
陳淑芬立刻不再多說。
楊金彪喝了一口熱水,然後問道:“你沒有和你孃家人說你去哪裡?”
“沒有,怎麼可能說!我知道你這次肯定碰到死對頭了,所以誰都沒有說,帶著巧玲就出來了。”
陳淑芬還是挺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覺悟,楊金彪點點頭,輕聲道:“等到了加拿大,我也不去爭,不去鬥了,一家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他此時說的平靜,顯然是徹底地怕了,徹底地覺悟了,人的一生,不到最後,永遠不知道深淺。
有些人,則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巧玲人呢?”楊金彪問。
“在房間,應該是睡了吧。一路上這麼趕路,應該累壞了。”
陳淑芬問他,“要不要看看她。”
楊金彪站起身來,走到房間門口,卻聽到了音樂聲,眉頭一皺:“怎麼還沒睡?”推門進去,女兒正開著筆記本聽音樂聊天,絲毫沒有緊張的樣子,還笑著轉頭對楊金彪說道:“爸爸回來啦。”
“怎麼還不睡覺?”楊金彪問她。
“睡不著。和朋友聊聊天。”楊巧玲頭也不抬地回答。
楊金彪嗯了一聲,點點頭,正要關門出去的時候,猛地一個激靈,突然衝進去給女兒一個大耳刮子:“操你娘個逼的!老子想盡方法逃難,你他孃的居然給老子留馬腳!”
“你幹什麼打我——”
女兒大聲地吼叫起來,“你憑什麼打我——”
“說!有沒有和人說你的動向?有沒有?!”
楊金彪面目猙獰,青筋爆出,他心懷恐懼和憤怒地大吼。
“我……我就和一個最要好的朋友說了。”
楊金彪立刻接二連三地給她扇耳光,邊打邊罵:“老子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你這個敗家小婊子的手裡!”
他一把將女兒推開,將筆記本強行摔了個稀巴爛,用鞋子不停地踩著,直到筆記本再也沒有任何聲音,才焦急地衝出去大聲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收拾好值錢的東西,連夜走!”
而此時,門口傳來了緩慢的敲門聲,篤篤篤……
楊金彪臉色煞白,嘴唇顫動,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起來,他老婆正要去開門,楊金彪大聲吼道:“不要去開門!千萬不要!”
他怕的要死,張耀祖在他心裡已經妖魔化了,鬼神莫測一般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