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子弟之毒辣,可見一斑。
兄弟交惡,莫過於此了。
“嘿,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東方網身旁趴著一頭猛虎,幾次三番都沒有弄死他,真是棋差一招。我還納悶呢,國際上有名的殺手,接二連三地失手,到最後動了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讓東方網傷掉一根寒毛,真是天意!”
張賁冷笑:“天意?這恐怕不是天意吧!”
“除掉我們就行了?嘿嘿,東方網的那一套,不行的,水至清則無魚,連他自己都清楚,沒有了魚。這水再幹淨,早晚也是一潭死水。東方網也會下臺的,早晚會有人替代我們,你們請來了五方十家又怎樣?他們同樣會有人要冒頭的,你們到時候,一定也會像我現在一樣,被除掉。”
黃春生根本不在乎生死,得意地說道。
卻不料,張賁笑道:“說實話,原本我是還沒有下定決心的,不過瞧著你們這個層面的人如此對待下層的人,到是讓我堅定了一個頭。誰要冒頭,誰要呼風喚雨,誰要做吸血蟲,我就滅了誰,你信麼?。
黃春生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他笑的趴在地上:“天大的笑話,天大的笑話啊!你殺的乾淨嗎?你就算活一百歲,一百年後,你還來得及殺嗎?你死後,還是有更多的人冒出來。利益啊,有了利益,誰都不會放棄的。良知?道德?仁義?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啊!”
張賁無所謂地說道:“那你就做鬼好好瞧著,看我是怎麼殺將來死了,我就讓我的幾年殺,我兒午死了,我就讓猜凹引芋殺。一直殺下去。不是要利益不盡。追求不止嘛?我也子子孫孫無窮匿也!”
黃春生臉色大變:“你做不到的,四十年前,那一代人沒有做到的事情,你一個人就想做到?你做不到的,你做不到的”
他嘴中喃喃,牛三路突然凝聲道:“我信張兄弟做得到!”
噗!
一把尖刀,從腦後紮了進妾。直接貫穿,鮮血腦漿迸裂,黃四郎目光清冷,只是冷冷道:“有些事情,總歸有人去做。”
張賁看著倒在地上還有一點點正常抽搐的黃春生,然後看著黃四郎道:“將來有一天你變成了他,我就親手殺了你。”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墓園。
老孫看著張賁離開,然後輕聲道:“少爺,我們回去吧。”
黃四郎臉色蒼白,十分虛弱的樣子,吃力地點點頭,對牛三路說道:“牛三哥,我們也走吧。”
牛三路點點頭,站起身來,也走了。
墓園瞬間清淨下來,唯有一具屍體還趴在墓碑前,不斷地流著血,那血緩緩地流淌下去,擴充套件開來,好大的一灘。
中海變天,卻是有重新整理氣象的局面,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局勢,政局清明,社會安寧,經濟蓬勃,百姓安康,這樣的場面,才是最好的。
但是張賁卻是糾結著一個問題,他苦思之後,打了一個電話給還在江都待著的張三賢。
“打我電話幹什麼?”
張老三問道。
除了幾個老頭子還留下來,其餘人都回了沙洲張家大院。
張賁沉吟了一會兒,問張三賢:“阿公。我若要開堂,你覺得可以嗎?”
張賁問了一個張三賢考慮過卻沒有做的事情,甚至現在看來,張三賢沒那樣幹是一個不錯的事情,至少他現在還能和老父張德功重新在練武廳裡論武道,而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小孫子的這個電話,確實讓張老三心頭一震。
新中國建立以來,就沒有哪家還開新堂口的。
名聲、圈子、實力、地位、能量。
各種東西,都是非常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張三賢生怕開堂之後,形成傳統家族式的發展,那真是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再一個,是以自家為本家,還是以分家的形式拜在江都張家本家門下?
這一切,都不好說。
但是張三賢很清楚,自己的小孫子非常人,所作所為,都必然是有了什麼際遇使得他會去這麼想。
維繫整個張家的,不是權威,而是精神。這不是家族,更像是一種聯盟,一種宗教。
“你為什麼這麼想?說說看。”張三賢問他。
張賁道:“沒有為什麼,就是覺得一個人做事情,太累了。”
張三賢沉默不語,又道:“善惡有報終有頭,一舉一動,是善是惡,分得清嗎?所作所的,又怎麼知道是好是壞?人多了,嘴就雜。手腳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