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招呼了一個夥計:“來,給夏小姐補個名額。下輪抽籤還有多久?”
“五分鐘後抽籤。”
夥計將膝上型電腦拿出來,給中年美婦瞧了一眼。
“這樣,新人莊就給夏小姐,開個號吧。”她神色威嚴,有一種常年使喚人的氣勢在,夥計略有遲疑:“今天黃家四少爺好像也帶了人來,馬上就到。”
“不用等了,照我意思辦。”
夥計點點頭,飛快地輸入了一串資料,夏真掏出一張卡片,那夥計刷了一下,張賁遠遠地瞧的真切,實打實的二十萬劃了出去。
而下面一連串的數字,竟然有千萬之巨。
一夜激情放縱,豪奢至此,確實不可想象。
但是看著周圍人頭攢動,包廂雅間都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年輕年老,一到比賽開始,卻面容激動,嘶吼放縱,放浪形骸的模樣,誰也無法想象。
人前人後,驚詫無比。
夏真說的對。
見中年美婦這麼給面子,夏真連忙感謝:“謝謝蘇阿姨!”
“真真,你就打算天天混?和家裡慪氣,總歸是要有一個結果的,你不回去,怎麼辦?”中年美婦嘆了口氣看著夏真。
夏真搖搖頭,笑道:“不說這個,今天咱可是要大賺特賺,今天誰坐莊?”
“輪到姚氏。”似乎是有些得意,她略微低頭地將眼鏡又向下按了按,在燈光的折射下,鏡片一道白光閃過。
“哈哈,今天一定要殺的你們片甲不留。”
夏真說著招呼一聲張賁,朝著一層去了。
“不是說抽籤嗎?”張賁問。
“新人莊抽籤是排個新人順序,已經安排好了,還抽什麼籤。接下來對手是誰,就是隨機的了。不過一般新人莊不會有高手坐鎮,姚氏幾個強悍打手,那可是非同一般。以前在公海見過一次,嚇死咱了。”
說著,夏真拍了拍胸口,彷彿那真是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張賁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說道:“夏小姐。”
“爺們兒,啥事兒?”
“非常謝謝你。”
見張賁鄭重其事,夏真愣的哈哈大笑:“傻了吧唧的,謝個屁啊,咱還指望你給咱摟錢漲臉呢,你要是能給咱賺個千兒八百萬的,咱將來回去,也倍兒有面子啊。”
說著,宛如鐵哥們兒一般胳膊肘頂了頂張賁,“走了唄,還傻站這兒對咱默哀啊,咱還沒死呢。”
話不著調的夏真又塞上了耳塞,哼著粗口歌,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頭。
見到夏真離開,那個中年美婦才有對旁邊的夥計說道:“今天坐鎮的有誰?”
“老九、大馬、劉三刀、鐵面狼……”
“讓大馬上,廢了夏真帶來的小子,這樣也好讓她消停一下。”看著夏真下了樓,“老在外面胡天胡地,盡添亂了。”
夏真只知道這新人莊可以走點後門,卻不知道,既然新人莊可以走後門,那個什麼狗屁隨機還不是輪莊的說了算?
五分鐘,環形席位二樓共六面大螢幕已經出現了張賁和他對手的身影。瞧見張賁的時候,大家都只是沉默納悶,當出現他對手的時候,又是一陣吼叫。
此時包間裡下注的人都在螢幕上輸入數字,吧嗒吧嗒的鍵盤聲音一陣喧鬧,而在姚氏輪莊的莊家總機那裡,中年美婦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算了,就當散個財吧,給夏桂農個面子。”
那總機螢幕上,查拳大馬名下一點零五的賠率也爆了一千四百二十萬的注。也就是說,在場人當中,當時就最少七十一個豪客下注。
最可怕的是數字還在翻,讓中年美婦有些不悅,雖然賠率低,可是送錢出去,確實有些噁心。
查拳大馬,全名馬明高,身高一**,體重一直穩定在九十公斤,五歲開始打磨查拳,滑拳,架子拳。今年三十歲,說起來,也算是二十五年查拳生涯,此時正是當打之年,姚氏輪莊時候的坐鎮高手之一。
張賁名不見經傳,唯一一戰也不過是在和黃四郎手下蒙古大漢阿爾斯楞打了一次,那一戰用的技法也看不出深淺,所以也沒什麼好說道的。
張賁此時手指手腕手肘腰腹小腿膝蓋已經全部纏好了浸泡的繃帶,這種極為原始的方式,在抗戰歲月馮玉祥的大刀隊非常流行,最艱苦的時候,一捆稻草就能當綁腿用。
馬明高站定在擂臺中間,他身量高大,肌肉不像歐美人那樣誇張,但是厚重結實,宛如磐石。
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