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寺廟裡的和尚們怎麼樣了!”
夏真突然說道。
“活下來的可能性很渺茫。”張賁扭頭說道:“地震時間超過五分鐘,那種古廟很容易就倒塌,再加上山洪,他們在激流中很有可能就被雜物給扎死
正因為水流中有雜物,比如斷了的樹枝,一些浮石,甚至是一些傢俱,只要有銳角,在水力的作用下,將會變成十分可怕的利器。
哪怕是水性再好的人,在激流中遭遇這種東西,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張賁會選擇在林子中前進的原因。
因為大水和地震將不少東西的面貌都改變,張賁也不確認在這及膝的水深當中,會不會出現什麼深坑,而且。水下的寄生蟲很多,這種災害情況下,野外遭遇螞蝗水烴的話,那確實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更何況,泰國地處熱帶,毒蛇很多,而且之前因為紅衫軍和黃衫軍的遊行示威,泰國曼谷國家動物園中的動物都被遷移到了北部,一百多頭鱷魚就在其中,這種特大暴雨,鬼才知道那些爬行動物會不會因為沒有飼養員,就自己到處找東西吃。
比起這些東西來,大蟒什麼的,簡直就是渣滓一般的存在。
張賁的體力還是很充沛的,隨著他不斷調整角度,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和阿普那所寺廟的位置平行了,但是那裡是小河谷的支流,而且還是地勢四陷區,從這裡看過去,已經看不到那原本很漂亮的魚背寺廟屋頂。
夏真和海倫都是探著腦袋遙遙地看了一眼,顯然,什麼都沒有。而且她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原先他們進入的那出小峭壁,也完全崩塌,亂石已經將進路全部堵塞,只是上面有一層水漫過,看不出來罷了。
這一代洩洪的能力,恐怕都要寄託在昭批耶河身上,周圍雖然有大量的樹林,但是山洪夾帶了大量的泥沙,水分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吸收然後蒸發的。
“都沒了夏真眼神黯淡地說道。
張賁漠然道:“自然災害就是這樣,我們沒有遇到泥石流,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一般來說,這種大地震加上山洪暴發,出現泥石流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想,應該是在別的地方,有泥石流吧。”
三人現在的心情都是比較糟糕,又朝前滑行了差不多三公里,就到了阿信他侄兒的旅館,還是很可惜,也崩塌了,只留下了三分之一的建築,這或許還是因為那三分之一的東面有許多假山的緣故。
樓裡面的人遠遠地看到了張賁他們,然後衝著這裡大喊大叫。有幾個洋鬼子一副見了鬼一樣的驚呼:“噢天吶,是那個亞州猛男!還有他的兩個女朋友!他們居然還活著,我的天。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店老闆門木青也是激動不已,然後衝著這邊二汁麼,門木青很想知道,昨天那樣本張的地震,練吐樹林中修行,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阿普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實在是太糟糕了,地勢太低。瞬間就被衝趁了一個潭子,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張賁他們緩緩地飄過,海倫她們搖頭的樣子,門木青面如死,灰,很顯然,他父親阿普或許已經不在了。
這個中年老闆穿著花襯衫就哭了起來,邊上的外國遊客們都是若有感觸,也是眼眶發紅。
“這真是煉獄。”
一個老外冷聲說道。
張賁掏出了手機,此時訊號已經有了。張賁撥通了黃四郎的號碼。
“喂!張賁嗎?太好了!你還活著”。
黃四郎激動地喊道。
這倒並不是因為他和張賁的關係好,而是因為自己劫後餘生大難不死,然後對認識的人能夠活下來的一種感觸。
張賁道:“萬幸,大難不死。怎麼樣?這種震幅,應該會有海嘯吧。”
“衛星電視上說了,美國佬說是印度洋大地震,引發了海嘯,泰國這邊只是邊緣地帶,但是沒想到破壞力也這麼大,現在從船上看碼頭,簡直就是一片廢墟。那些泰**隊都被巨浪衝的不像樣,估計死的人不少。”
黃四郎一口氣說了一通,張賁道:“那多吉佛爺怎麼樣了?”
“沒聯絡上,他去了白象寺,和阿信在一起,那要遠離曼谷市中心,只要沒在房子裡待著,應該沒什麼大事兒,早上這邊雨已經變了,現在洪水正在褪去,曼谷這邊的排水系統已經超負荷,完全不行了。”
黃四郎又道,“現在衛星圖不建議出港,所以達芙妮號還要繼續在這裡待著,費德羅也認為還是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