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著特殊的能耐,所以他一直尾隨到碼頭。交手後,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實力決定了這一切。也正是這麼一交手,阮宗義有點下不了手,他覺得如果一槍把萬抗打死,真是太可惜了。當然,這也是一念之差的事情,如果只想著乾淨利落地把事情辦好,沒有什麼值得可惜,雖然像萬抗這樣的年輕人難得,仍然可以一槍撂倒。只是現在萬抗已經跑得沒了影,阮宗義搖搖頭,也閃身而去。
灣畔沙灘是一個奇秀之地,大海、沙灘、丘地,形成分層景畫,賞心悅目,每天來這裡休閒度假的人很多。不過後方丘地很大,有很多平坦的地方,而且少有人至,是個交手的好地方。
第二天下午,阮宗義來到灣畔沙灘,靜靜地躺在藤椅上享受著陽光。他已經決定,如果萬抗不失約,他將放手,不管輸贏,都不會為難萬抗。錢大成那邊好說,趕走阿龍的事能辦,幹掉萬抗的事辦不了,按勞取酬後走人。如果萬抗耍滑不來,那麼他將毫不憐惜地下手,他相信可以再次找到萬抗。
萬抗是和莎麗一起來的,之前他們琢磨了好久,到底要不要來。兩人看法一致,覺得該來,原因很簡單,對信義之人要守信義,否則就是自作孽。莎麗說,以阮宗義的實力,即使不使用武器,哪怕小小地來個偷襲,恐怕萬抗也吃不消,但是他沒有,這說明他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手,對這樣的人要守信義。否則阮宗義惱羞成怒不擇手段,那就麻煩了。
當然,保護措施是要的。莎麗帶了把手槍,關鍵時刻,她會出手。
萬抗的到來讓阮宗義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可以保住他的小命了。“小夥子,你還真敢來。”阮宗義取下墨鏡。
“不。”萬抗道,“我是假敢來,但不來就食言了,所以還是壯了點膽子。”
“我很欣賞你。”阮宗義道,“這是真話。”
“既然這樣,不如咱們之間的事就一了百了。”萬抗道,“從此各走各道。”
“你不覺得咱們該好好過幾招?”阮宗義笑道,“說好了,徒搏。”
“可以,不過我有點事想問你。”萬抗道,“你咋知道我夜裡要去碼頭的?”
“你以為去找鎮長的時候,做得很隱蔽?”阮宗義道,“有人在盯著鎮長,你去找他,咱然就會被察覺,況且,你根本就沒怎麼注意,是不是?”
“我也注意了啊。”萬抗皺起眉頭,“看來錢大成跟鎮長之間矛盾確實很深,要不他也不會讓人時刻監視鎮長,摸清他的舉動。”
“恐怕這點連鎮長都不知道。”莎麗補充道,“可能鎮長也沒想到,錢大成到他的地盤上,竟然還會監視他。”
“對錢大成來說,什麼事不能做?”萬抗哼笑道,“人家有錢,總歸會有些人會為了大把的金錢為他賣命。”
“你就別含沙射影了。”阮宗義道,“要不這樣,今天咱們只是過招,無論輸贏,有了結果就行,權當作是一場比賽,跟錢大成沒關係。至於後來的事,過了今天再說。”
“我說你這人可真有意思。”萬抗歪了歪頭,“打架有什麼意思?真正的強者,是動腦子做事,而不是動手。”
“我沒想到過要做強者,只是想做一個真正的男人,用拳頭說話。”阮宗義道,“也許 話說得有失偏頗,但我就是這麼一個人。”
“那就算你贏了,咱們不動手,可以吧?”
“什麼叫就算?”阮宗義笑道,“怎麼,你是不願意跟我動手,還是不敢?”
“好,不是就算,就是你贏了,我不敢跟你動手,打不過你,認輸還不行麼。”萬抗道,“我知道是個心腸不壞的殺手,沒有槍崩了我,我感謝你,你就好人做到底,別再找我麻煩了,我認輸。”
“萬抗,你錯了,有些時候,輸贏本無所謂。”阮宗義道,“關鍵是要碰上對手,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決鬥。”
“好吧。”萬抗知道脫不過一戰,乾脆甩了衣服,赤膊上陣,“走走走,後面丘地上去,那裡清靜!”
“呵,其實你很沉不住氣,小夥子,這不好。”阮宗義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當他看到萬抗赤著的上身時,笑容有點僵住,眼神發直。
萬抗別看得脊背發寒,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阮宗義,你幹啥?”
阮宗義站起身來,直直地走過去,抬手指著萬抗胸前,“這,這東西,是你的?”
象牙墜,精妙的象牙墜。
“是,是啊。”萬抗明白了,原來阮宗義是對他的象牙墜感興趣。
阮宗義伸手掏進自己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