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沒有不透風的牆。”侯建波道,“萬一要出了事,豈不一輩子都撂了?慢慢來,別想一口吃成個胖子。”
“風險和回報如影相隨。”萬抗抖了一句,“這話你不會不理解吧。”
“那也還得看值不值。”侯建波道,“我們幾年能穩妥地達到目的,為何要急於求成,冒那個險,值得麼?”
“你是不是怕肖明會搗鼓?”萬抗道,“要不我把他給鏟了?”
“怎麼個鏟法?”
“把他徹底擠出去,不管用什麼法子。”萬抗道,“正面和非正面的招子都用,我就不信他肖明不知道怕死!”
“你要對付肖明,我還真不太好多說。”侯建波道,“從你的角度看,你把肖明對付了,對你絕對有好處,但從我這邊看就不太好了,畢竟我跟肖光的關係還在,他弟在公司出了事,讓我怎麼解釋?兩難啊。”
“侯總,不知道有些話我當講不當講?”
“講。”
“依我看,那個肖光並沒有把你當朋友看。”萬抗道,“不是跟你講過了嘛,肖明寫了匿名信,用心險惡可見一般,不但能把我給辦一下,而且還有可能牽到你。按理說,肖光對這事應該瞭解,沒準還就是他指使的,否則就憑肖明一個人的腦袋,還不定就能幹出這種事來。”
“對肖光,我不加評判。”侯建波趁萬抗低頭時,狠狠咬了下牙根。
“理解,因為你還沒把我當作一個可信賴的朋友。”萬抗笑道,“侯總,你有沒有那樣的朋友?”
“怎麼這麼問?”
“我覺得你隱藏的太深了。”萬抗玩笑似地說道,“誰都看不透你。”
“你這是在擠兌我啊。”侯建波笑了,“人活一輩子,不要去害別人,但也不能被別人害。”
“多累啊你。”萬抗呵呵一笑,“不過累是累,有效果。不像我,從來不提防人,但是弊處也很明顯,很容易就被利用,可自己一點都不察覺,還樂不顛地自得呢。”
“你開玩笑。”侯建波道,“誰能利用到你,那可就出奇了。”
“嘿嘿,我也這麼想。”萬抗一抖眉毛,“侯總你剛才不是說了句話嘛,沒有不透風的牆,陰謀詭計總會有現形的時候。我萬抗不是那種能忍的人,要是等我知道了實情,我會魚死網破去瘋狂報復,以十倍、百倍的殘忍來消解恨意!”
侯建波的臉色沉了下來,自己點了支菸,猶豫了會,“肖光找過你?”
“為啥這麼問?”
“你的表現極其反常。”侯建波道。
萬抗承認,剛才說話的時候,內心衝動足以撲上去把侯建波撕成兩半。“我表現反常,和肖光有關係?”萬抗也收住笑臉。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敞開心懷跟你好好談談。”侯建波緩緩地站起來,踱著步子,“你說我防備心強,不讓別人看透,難道你不是?”
“我不是。”
“你否認了,不誠實。”侯建波道,“你有些事雖然沒說,但我知道。”
“啥事?”
“大事。”侯建波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齊耀之間的事呢?你把他傷了。”
“我把齊耀傷了?”萬抗皺起眉頭,“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因為這裡面有個大陰謀!”侯建波道,“本來我是不想插言這件事,但我看你有些地方實在是太看不清了。我為什麼說肖光找過你,難道你不覺得裡面有問題?”
“侯總,有話直說吧,我實在不善於猜謎。”
“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和肖光還有齊耀之間的關係,肖光肯定告訴過你。”侯建波道,“肖光有恨,對我和齊耀都有恨。”
“有恨跟我能沾上關係?”
“你是他的槍。”
“我被肖光當成槍用了?”
“你被當場槍用,也是偶然。”侯建波道,“因為你和肖明的偶然恩怨,讓肖光逐漸瞭解了你,他覺得你該是個絕對有能力的人,所以想利用你達到他的目的。”
“他有啥目的?”
“一箭雙鵰。”侯建波道,“他傷了你的人那是明處嫁禍給齊耀,讓你把齊耀給搞殘,同時又暗中嫁禍給我,找個看似合理的機會告訴你是我乾的,再利用你把我也給搞了。”
萬抗幾乎要暈厥。肖光和侯建波的口徑幾乎一樣,都把矛頭指向對方,到底誰是真的?誰想一箭雙鵰?但有一點不用懷疑,他真是被利用了,而且實實在在是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