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孩子,都是最好的偽裝。”斯瑞爾道,“我的哥哥犧牲在伊拉克,被一個女人肉炸彈炸死了,連同他死去的還有五名士兵。”
萬抗沒再說話,轉身看著帶隊士兵小心翼翼地走向那名中年男子。
槍煙還未散盡。
中年男人已經躬起了身子,兩膝跪著,看上去巨大的痛苦讓他直不起腰來。他慢慢抬起臉,抽搐扭曲著的臉部,眼淚、鼻涕混著流到下巴上。
“舉起手來!”一名士兵把槍口對準了他。
中年男人慢慢地直起身子,抬起沾滿鮮血的兩手,他頻頻抖動著的嘴唇並不能併攏。
目光下移,中年男人的身子下面,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安靜地躺著。
“我,我,我的孩子……他只是個孩子,我只想保護他,他是我們家的小英雄!”男人沒有哭出聲,但不斷奔湧出來的眼淚,足以說明他悲傷到了極點,“就在三個月前,他的母親突然生產,兩歲的他非常冷靜,給母親遞過去毛巾,還接住了他剛出生的妹妹,沒讓他滾落到地上。我們全家視他為英雄,都說他張大了肯定會是個大英雄,可是,可是他……”男人說著,彎過腰,低下頭,用血手撫摸著渾身是血的孩子。
極限有末,最終,男人張開嘴巴,撕心裂肺地哭叫起來,黃沙漫天起舞。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很意外。
然而事實無法改變。
帶隊士兵閉上眼睛,仰起臉,他很內疚,但同時,他把槍管伸了出去,對準男人的腦殼。
“他要幹什麼!”萬抗驚慌起來,準備衝上前去。
“萬抗,你是知道的。”斯瑞爾拉住了萬抗,“他們是美**人,有他們的思維。”
“不行!”萬抗咆哮著,“美**人又怎麼了!”
“如果那男人不死,也許明天他便會渾身綁滿炸彈衝向我們的軍隊。”斯瑞爾道,“這種情況,他必須死,是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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