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擁著他如眾星捧月,保護得滴水不漏。
亞瑟此人是標準的哥倫比亞大漢,虎背熊腰,一頭酒紅色的蓬鬆頭髮,額前有幾縷不遜地跳躍著,一條傷疤滑過眼睛,模樣看起來特別的兇殘。
他吐出菸圈,譏笑,明知故問,“這位是?”
“墨玦!”
“哈哈哈……二公子,好膽量!”亞瑟囂張大笑,一邊笑一邊鼓掌,驟然憤怒一拍桌子,只聽得一身巨響,他筆直指著墨玦,厲聲道:“二公子是看不起我?敢帶一個女人來闖我的賭場!”
誰不知,這是一場鴻門宴。
“中東這塊肥肉,我要了!”墨玦拉開椅子,從容坐下,氣勢比他更囂張,他無需和亞瑟一般靠著人多造勢,也無需大小聲,只是淡淡的一句話。
誰是老大,不言而喻。
葉薇覺得此人真是囂張至極,還沒見過談判桌上的他是什麼模樣呢,倒也新鮮。
亞瑟一頭紅髮更似怒髮衝冠,“二公子好大的口氣,我怕你沒那個命拿。”
“你可以試一試。”墨玦自信從容,音色平緩,“要不,定個規矩玩,要麼……”
他冷冷掃了四周一樣,“我想殺誰,你再多一兩百人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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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大怒,他這副模樣已然將他踩在腳底下,比他更目空一切,衡量賭場四周都是他的人,亞瑟底氣足了點,他耐著脾性沒發作,坐了下來,以一種他自認比較優雅性感的姿勢抽了一口雪茄,又吐出菸圈。
葉薇眸中淨是笑意,她慶幸自己戴了墨鏡,他看不見她眸中的表情,這人也特搞笑了,一個店小二偏要來當掌櫃,這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他也就仗著人手多罷了,真要動起手來,他們兩人解決這百來號人不算難事。
“二公子,怎麼不是墨老大親自來和我談,這事一直是他做主。”亞瑟吊兒郎當問,又姿態優雅地翹起二郎腿。
“談事!”墨玦冷漠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交還你搶去的地盤,二,退出波哥大的賭場利益競爭。”
黑手黨幾家大型賭場都在波哥大,亞瑟控制整個哥倫比亞的賭場生意,又搶了最大的三家賭場,經常在其餘賭場鬧事,已直接影響到黑手黨的核心利益,墨曄決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他已經下了格殺令,不管他採用什麼樣的迂迴戰術,到最後亞瑟必死無疑。
墨曄是什麼人,豈會任由別人踩在頭頂上而無動於衷,開什麼玩笑。
“二公子,你真幽默,誰做生意都不是那幾手,你們也是從老黑那裡搶了他的賭場,我只不過是再搶走而已,這就是一塊肥肉,誰搶到手了,它就是誰的。至於退出波哥大的賭場利益競爭,哈哈……中東南部賭場全部是我的天下,哥倫比亞也是,平白無故,你讓誰退出?”
“你別後悔。”墨玦冷冷一笑,姿態更囂張,“你掌握整個賭場天下有什麼用,整個黑道都在黑手黨的控制中,賭場,毒品市場,文物走私,金石走私都在我們掌握之中,你霸著賭場有什麼用?有錢也要看你有沒有命拿。”
“二公子,是誰沒命拿?”亞瑟囂張地指著他的手下,兇殘的面容更加狠毒,“你確定你能活著走出這裡?”
“你確定你有本事困住我?”墨玦面無表情反問,他墨玦想去的地方,沒人能攔得住,同樣,他想走,天下間,誰有本事阻他一步?
不自量力!
此人說話一貫不帶一絲感情,又是一身詭譎之氣,此刻唇角上掛著冰冷的譏誚,模樣更像魔鬼,不被他嚇住的人還真是少有。
連他身邊的葉薇都發現,這和平常的墨玦不一樣。
墨玦很狠,她知道,但在她面前,他都狠大部分都帶著一絲怒氣,氣她的不遜和不溫順,氣她對他不夠關注,言詞之間難免狠辣無比。後來對她溫情許多,雖然一直還是那副死樣子,但好歹不再動不動就一副我要打斷你腿,我要殺了你的表情。
他這一面,她還沒見過。
有一件事她覺得很奇怪,墨家兄弟,為何人們稱他一個墨老大,一個二公子呢?怎麼看他和公子兩字也不搭邊啊。
陌上公子,翩翩如玉,他哪有一點影子,連公子溫潤如玉的長相他都沒有,實在是……費解。
亞瑟聽墨玦此般說,有幾分忐忑了,他認為墨玦再膽大也不會單槍匹馬帶著一名女人來闖龍潭虎穴,他不會不知道這是鴻門宴,他不安好心,難道他有後招?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在拿黑手黨在波哥大的黑道勢力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