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喂,你哥讓你殺我,你也殺?”
“是!”毫不猶豫的。
葉薇有點受傷了,漫不經心地說道,“哪天有空了,我和十一一塊去哥倫比亞殺他,奴家決定了,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他若有損,我必殺你!”墨玦眸光陰鷙,不容任何人傷害自己兄長,即便是葉薇。
“老子軟硬不吃,你當你是第一次威脅我?”葉薇冷冷一哼。
墨玦沉默不語,葉薇也笑著,一手毫無顧忌地摟著他的腰,手心,藏有銀針,手張了又開,開了又張,銀針已在指縫間。
墨玦不動,也不語,葉薇說道,“今晚你的目的不止是那幅畫吧,你最想知道,銀面和我們到底察覺有多少,是不是?”
說道銀面,葉薇暗忖,他其實最恨的她,而不是十一。
“你說是就是!”墨玦沉著聲音,他不否認,在見到她們那一刻,他的確在想,銀面和她們的距離到底有多大了?
是超過了多少?
他知道肯定是超過了,銀面和他過過招,他有幾斤幾兩重,他知道。可十一和葉薇都屬於爆發性很強的人,在特定的環境下,她們都能爆發出超水平,但銀面不成。所以他想知道超過多少,而為什麼他想知道,恐怕她一輩子也不明白,葉薇的沒心沒肺,他領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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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薇一笑,手指輕佻地劃過墨玦的臉,戲謔,又有點譏誚,“難得啊,美人你誠實多了。”
墨玦垂眸看懷中的女人,冷笑,“我不似你,從無一點真!”
從認識到現在,除了第一次打鬥時看過她的真性情,他見到的葉薇總是帶著一張風情萬種的面具,她並不多變,笑容有濃,有淡。
有勾人的,有清澈的,有霸氣的,也有柔軟的,可都是一種表演,他在她眼裡很少看到一點真,可偏偏他卻……墨玦很不甘心,心中很不忿,總是把這種苦悶深深地積壓著,因為明白,他們中,誰若真了,誰就完蛋了。
她一直守著她的底線,不讓他越過,有時候他覺得葉薇真的很聰明,她看起來就很聰明,舉手投足間不吝嗇表現她的聰明,讓人感覺她很鋒芒畢露,不懂收斂,這樣的人,再聰明也有一個限度,可她不是,她是故意這麼表現出來,冷靜和才智卻遠比她表現出來的要深得多。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自己的位置,更沒有人比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你不真心對她,你就別想她真心對你,你若得不到她全心的信任,她和你永遠都隔著一層紗。
他和她的感覺便是如此,她不信他,所以從不會靠近他,也不會讓他靠近,即便是偶爾有過,也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感,如霧裡看花。
他比任何一刻都知道,這個女人,像一朵浮雲,不會為誰而停留,可他卻極度想要摘下這一朵浮雲,除了把她圈在一處,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每一次他覺得她已在靠近他,她總會一盆冷水潑下來,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潑冷了,於是,他痛恨起這種感覺,他是墨玦,什麼時候被人掌控在手心過?
任何事情,他都要掌控在手裡,他才是自己生命的主角,別人只能聽他的,他不想再聽任葉薇來去自如,在海邊別墅的時候,他已下定決心,一步,一步,把她的翅膀折斷。
不惜一切代價,即便她恨他。
反正這個女人,不會愛誰,也不會相信除了第一恐怖組織那幾個人外的人,更別說相信他,那他又何必手下留情。
乾脆,一切毀滅吧!
越是和她在一起,這種一起毀滅的心思就越清晰,好似迫不及待,想要囚著她,拉著她一起在地獄淪陷,傷她,也傷己。
葉薇看著他不做聲,突然轉了話題,“你覺得這會不會有冰窖?”
不然為何這麼冷呢?溫度很奇怪,倫敦的秋天是涼的,可這兒是冷得刺骨,陰風一陣陣地吹,頗有點地獄般的感覺。
墨玦環顧一週,唇抿成一條直線,看不出喜怒來。葉薇也懶得管,抬眸看牆上的真跡,這幅畫……今晚的爭奪目標就是這幅畫,現在他和她還抱著一起,誰都有點貪戀彼此的溫暖,可一會兒動起手來,該是怎樣的冷酷?她手中的銀針已打算出手,憑她兩條腿和一條手臂,絕無可能取勝。
這幅畫,她又不願意失去。
墨玦也順著她的眼光看向牆上的畫,冷冷一哼,問道:“你當真要和我作對?”
“是你要和我作對。”葉薇笑著,靠著他,修長的指若有若無地在他胸膛上畫圈,像是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