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我也一直在想方設法替你打聽。”
“有勞夫人多心了。”蕭管家背對著李韻苓,心不在焉繼續手裡動作,“您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是生病了才能體會到有兒有女在身邊的好處,當年那次意外,兩個孩子中要不是你拼死搶住成佑,被搶走的也不會是你兒子了。”
蕭管家聲音黯淡,“夫人,您還提那些做什麼?”
“這些年都是明家欠你的。”
“您和老爺也竭力替我找了,那個孩子流失在外也許是天意,”蕭管家說完眼圈微紅,“夫人,您不必自責。”
“你對成佑和明嶸怎樣我都看在眼裡,也難為你了。”
蕭管家把一切都安慰成是天意,“我沒有保護好他,所以老天一輩子就給了我這麼個孩子。”
李韻苓跟著紅了眼圈。
蕭管家趕緊擦拭,“夫人,還提這些做什麼?馬上就要手術了,您現在放鬆心態才是最重要的。”
李韻苓的手術很成功,但以後儘管恢復得再好,留下腿疾也是難免的。
將李韻苓接回家的這天,明成佑將她從車上抱進客廳內,傅染跟在後頭,目光盯著明成佑挺直結實的背部,他儘管不說,儘管未顯露,儘管對李韻苓之前的做法心裡有了嫌隙,但打小跟在身邊的感情假不了。
明成佑將李韻苓放到沙發上。
蕭管家急急忙忙去端水。
“夫人,吃藥吧。”
李韻苓也有些渴,伸手時卻被明成佑先一步拿過蕭管家手裡的水杯,裡頭的水隨意潑進果盤明成佑將杯子遞向傅染,“去重新倒一杯。”
傅染伸手接過,也沒多問。
蕭管家手還僵在半空,李韻苓倚進沙發內,“成佑,你做什麼?”
明成佑視線揚起睇向蕭管家,“平日裡的藥都是你拿給媽的吧?”
“是。”
“還用我再問你嗎?”
“三少,我不知道您什麼意思。”
許容聞訊從三樓下來,“媽,您出院了。”
李韻苓點點頭,目光卻仍定在明成佑身上。
“夫人,難道您也懷疑我?”
李韻苓毫不猶豫搖頭,“成佑,你懷疑別人都行,但唯獨蕭管家沒有這個可能。”
“媽,越是平常你想都不會想到的人才越值得懷疑。”
李韻苓執意,“不會的,蕭管家如果真要這麼做,當時就不會搶住你,而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還飄零在外。”
這件事,傅染還是第一次聽說。
“媽,您的腿是吃了藥才會變成這樣,這藥也不可能只吃一頓倆頓,您自己想想,您坐著輪椅的時候誰照顧您的時間最長?”
蕭管家意圖解釋,“三少,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從小是我看著長大,我跟夫人……”
明成佑目光盯向蕭管家冷冷吐出四個字,“人心難測。”
傅染接了杯水回來,許容想替蕭管家說話,明嶸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別介入其中。
“三少,既然您要這樣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但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受了冤枉,您總要給我個說法。”
明成佑心裡是認定了的,幾個傭人從蕭管家的房間出來,朝明成佑搖了搖頭。
他一點也不意外,傅染帶李韻苓去醫院後,如果真是蕭管家,她有足夠的時間做好全部準備。
“蕭管家,我也沒說你怎樣,但現在我媽出了事,這座屋子裡頭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你跟在明家近三十年,也是時候回家休息休息了。”
蕭管家望向李韻苓,李韻苓沉著臉,“成佑,這件事媽自己心裡有分寸。”
“蕭管家,我把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你還留得住嗎?”明成佑目光直睇向蕭管家。
蕭管家點了點頭,“好,我走。”
李韻苓臉色越發冷,傅染將包裡的藥和水一起遞到李韻苓手裡,她才要動怒,瞅了眼傅染後接過,將藥丸咽入肚內。
蕭管家長期生活在明家,東西自然也多,明成佑給了她一天的時間整理。
李韻苓心裡自然是捨不得,明嶸倒沒說什麼,明成佑卻是鐵了心的,傅染知道明成佑有時候雖然不正經,但性子內斂的時候近乎於陰沉,又極能忍,從宋主任來家裡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他哪裡是肯睜隻眼閉隻眼的人,這會若不是傷到了李韻苓身上,他也不會直指蕭管家,也不管有沒有證據,總要將這定時炸彈先扔出明家再說。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