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染再度把車停到路邊,她開啟副駕駛座的門,宋織蹲著身子正往底下探,傅染忙示意她別動,“你懷著孕呢,別壓壞我乾兒子。”
她彎腰,手臂往裡探,很快摸到個東西。
手指一勾後拿出來,竟是支唇彩。
“這是誰的?”
宋織被問得摸不著頭腦,“在你車裡當然是你的。”
傅染壓根沒碰過這種色系,“不是我的。”
“可能是誰坐你的車落下的吧。”
“我前段日子還去過4S店,沒可能會是我同事們的。”傅染仔細端詳手裡的唇彩。
宋織又說道,“你把車借給別人了嗎?”
秦暮暮陡然想起她說當心明成佑開傅染的車出去找美女的玩笑,她眼角輕跳,上半身湊過去,“我看看。”
傅染把唇彩遞給她。
“我說怎麼找不著呢,這是我的,原來掉你座位底下去了。”
傅染掏出餐巾紙又把宋織掉的鍋貼給清理掉。
也算巧合,秦暮暮之前的唇彩都跟這支顏色相差不大。
“你東西怎麼掉小染車裡了?”
秦暮暮捏著唇彩回到座位上,“前兩天唄,我在酒吧喝醉酒讓小染來接我的。”
傅染用礦泉水洗乾淨手,“可不是嗎,又跟顧磊吵架,大半夜把自己喝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暮暮,你跟顧磊怎麼了?”
話題很快被轉移,一支不小心掉的唇彩,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秦暮暮握著唇彩的掌心滲出汗水,滑的幾乎要掉出來,她顫抖著手拉開拉鍊,把東西塞進去。
眼睛不經意瞥見內後視鏡內傅染正同宋織說笑的臉,她心虛得慌忙別開,眼圈紅了下,又趕緊壓下腦袋。
倪秘書接到電話後直接進入明成佑辦公室。
“Lvan,樓下有人想見您。”
明成佑頭也不抬,“不懂規矩嗎?”
“她沒有預約,但她說是傅染的朋友,說您肯定會見她。”
明成佑細想,傅染的朋友,關係走得最近的無外乎秦暮暮和宋織,他簽完手裡的檔案,“讓她上來。”
“是。”
秦暮暮忐忑不安乘坐電梯來到33層,莊嚴肅然的工作環境越發令她不自在,倪秘書將她帶到辦公室前,替她開啟門,“請進。”
她躊躇片刻,右腳還是僵硬地跨進去。
明成佑之前和她見過面,他吩咐倪秘書泡杯咖啡過來。
“秦小姐有事嗎?”明成佑抬起頭,一雙犀利狹長的桃花眼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秦暮暮,倪秘書端著咖啡進來,秦暮暮下意識抓緊手裡的包,明成佑見狀,知道她是有話要單獨對他說。
他揮下手示意倪秘書出去,“把門帶上。”
“說吧。”幾乎不給秦暮暮恍神的機會,明成佑單手扣著桌面,“你是傅染的朋友,有話不妨開門見山。”
秦暮暮低頭開啟拉鍊,從裡面掏出樣東西攥在手裡。
她起身朝明成佑走去。
他冷眼盯著她的手掌,直到秦暮暮站在巨大的辦公桌前,手掌攤開。
一樣東西滾到紅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碰擦聲。
明成佑睇了眼,是支唇彩。
“什麼意思?”
“這是在傅染副駕駛座底下發現的,她說她的車沒借給過別人,我當時認下了說是我的,但,三少你很清楚,這東西應該是怎麼來的。”秦暮暮目光避開那支唇彩,似乎多看一眼,眼裡就會被更深的刺傷一分。
明成佑十指交扣,手肘撐於桌沿,目光轉為冷凝,也猜到些許她來此的目的,“我實話告訴你,我並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秦暮暮眼裡漾起嘲諷,“恐怕小染不會信你的話。”
明成佑背部向後靠,也知道秦暮暮沒有十成把握不會找上門,看來這東西跟他真脫不了干係。
他用傅染車只有那麼一天,載過的女人,也只有尤應蕊。
“說吧,你想要什麼?”
秦暮暮臉色怪異,介乎於猶豫同掙扎之間,她知道她一旦說出口,不止是面子的問題,她和傅染之間的友誼也必將受到劇烈地摧殘,儘管,明成佑不說,她不說,沒人會知道。
“都走到這步了,現在猶豫不覺得太晚嗎?”
秦暮暮面容蒼白地抬起頭,目光夾帶著像是被人赤裸裸撕開傷疤的難堪,她嘴角顫抖,“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