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趕緊將薩摩犬牽出去,“對不起,海貝平時就喜歡亂跑,老出來嚇人。”
“它叫海貝?”
“汪汪——”
傅染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這麼大的寵物狗,它通體雪白幾乎看不到一根雜色的毛髮,看來也是名貴血統。
傭人用腳撥了撥薩摩犬,“海貝,出去。”
它卻像是癩皮狗一樣團著不肯走。
“不好意思,我們少奶奶帶著小少爺和小小姐出去了,海貝平時就愛粘著他們。”
“沒事,讓它呆在這吧。”
到底有些發怵,明成佑從屋內出來時,就看到傅染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神色和身體繃得都很緊,似乎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大步走過去,眼裡猛然看到條白色的薩摩犬。
海貝似乎是想跟傅染示好,蹲在她的椅子旁邊一動不動,本身體型就高大,傅染陷在椅背內,眼睛盯著海貝生怕他來個獸性大發。
“成佑。”
看到他過來,她也只是小聲地喊了聲。
“怎麼了被條狗嚇成這樣?”
明成佑走到傅染身側,卻見海貝猛地站起來,全身雪白毛髮如針尖般直豎。
“哼,還懂得分男女。”
傅染目光穿過他望向跟前的別墅,“你沒事吧?到底是誰把我們弄這來的?”
“沒事。”明成佑拉把椅子坐到桌前,彎腰去逗弄腳邊的海貝。
傅染見他不慌不忙,也絲毫沒有走的意思,便也跟著坐回去。
氣氛陷入詭異,看明成佑的樣子,閒適自然,倒跟尋常並無不同。
他伸手拍拍海貝的腦袋,“傅染,你猜猜我們值多少錢?”
傅染才落定的心又懸起來,“他們開口了?”
“嗯。”
傅染眼睛瞅了眼四側,她捱到明成佑身邊,“那為什麼對我們這樣好?”
“因為我們是搖錢樹。”
傅染手指緊勾住明成佑的手臂,“他們想要多少?”
明成佑思忖片刻,翻了翻兩個手掌,“好像是這個數。”
“什麼?”傅染杏目圓睜,“一千萬?”
男人用腳點點海貝的腦袋,“你問它,花一千萬它肯不肯跟你走。”
與此同時,明家卻鬧翻了天。
明成佑被綁架的訊息一經證實,李韻苓急得是團團轉,緊急時刻把明嶸和李則勤都喊到家裡來。
“綁架?”李則勤大驚,“怎麼會出這種事?”
李韻苓頭疼地倚著沙發,兩根手指直按住眉心,“跟傅染出去後就有了這檔子事,真正是想要我的命。”
明嶸坐到李韻苓身側,“媽,您別太擔心,對方開條件了嗎?”
“還能什麼條件,無非是想要錢。”
“但凡是錢能解決的事,算不得麻煩。”明嶸鬆口氣,“要多少。”
李韻苓臉色稍變,吐出的數字帶著僵硬,“十億。”
“什麼?”明嶸和李則勤俱是大驚。
“對方說不盡快籌錢的話,十個億就要變成美金。”李韻苓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兩口,“明嶸,你趕緊看看MR賬面還有多少錢。”
“媽,公司的錢大多壓著一時恐怕拿不回來,”明嶸面有難色,“我儘量吧。”
“不是儘量,是必須!”
“姐,”李則勤坐到李韻苓對面的沙發上,“十個億,不是小數目,這筆錢一旦拿出去,MR有可能會成為空殼子,以後還靠什麼週轉?”
“倘若人都不在了還要那公司做什麼?”李韻苓語氣強硬,心煩氣躁,她緩口氣後再度開口,“則勤,你也想想辦法,明天日落之前必須要籌到錢,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張揚出去。”
“媽,我現在馬上去準備,您不要太擔心。”明嶸說完,拿起外套起身大步走去。
李韻苓雙手撐著前額,“成佑畢竟是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過去對他的寵愛也不是裝出來的,我確實把他當成最親的孩子,”她嘆口氣,“怎麼他就能變成是趙瀾的兒子呢?”
李則勤不以為意,“別怪我沒提醒你,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海貝被煩得要命,它最恨別人碰它腦袋,瞅著明成佑也不是善茬,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它尾巴一翹,準備走人,不,走狗。
幾名男子從屋裡出來後徑自走向長廊,明成佑慵懶地起身拉住傅染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