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打你電話還打不通,忽然又傳來被綁架的訊息,真是要急死我。”
“媽,走,趕緊進去吧。”
李韻苓餘怒未消,看到站在旁邊的傅染更是心裡鬱結,思來想去這件事恐怕跟她脫不了干係。
“還沒吃晚飯吧,我讓蕭管家準備好了,快進去。”
明成佑旋身拉起傅染的手。“走吧。”
“小染,成佑這性子是打小被我慣的,他隨性習慣了,你也跟著他胡鬧嗎?”
“媽,您放心吧,我包裡隨時帶著他的藥,況且我們也沒敢去遠的地方。”傅染語氣恰到好處,不卑不亢,李韻苓聞言沉下臉色。
幾人一道走進客廳,蕭管家正張羅著將晚飯擺上桌。
“成佑,這次多虧明嶸,你們兩兄弟不愧是我打小帶大的,感情深。”
明成佑同明嶸相互擁抱下。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明成佑在餐桌前坐定,“就是在破倉庫裡被關了一晚。”
傅染抬起眼簾瞅向他,男人拾起筷子,“還不給飯吃,現在還餓著肚子。”
“太過分了!”李韻苓既心疼又憤怒,起身不斷給明成佑夾菜,“也不知道對方什麼來歷,要不是看到你被綁架的影片,我真不相信誰敢開口問我們要十億!”
傅染一口飯卡在喉嚨口,難受的上不去下不來。
十億?
“可能跟涉黑有關,”明嶸分析道,“不然這麼龐大的金額也不怕消化不良,還是從我們明家手裡拿出去的。”
明成佑點點頭,“有這可能。”
“總算萬幸,人沒事就好。”
“也不知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今天媒體方面對你的事多加揣測,個別報道甚至直接說你被綁架,公司剛週轉出去這麼一筆資金,如果不澄清的話恐怕會對MR有所影響。”
明成佑倒也是真的餓了,頭也不抬道,“明天召開個記者招待會,這種事情我來應付。”
李韻苓替他盛碗湯,瞅了眼坐在對面的傅染,也遞給她一碗。
“到時候注意點,別說漏嘴。”
“嗯。”
“家裡真是禍不單行,”李韻苓起身走向客廳的書架前,看著上頭擺放的明雲峰的照片,“這些都是你造的孽,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明成佑抬首,順勢望去。
明嶸也看向明雲峰的照片,“醫院方面也在抓緊聯絡,一有合適的供體馬上會通知我們,我相信你能撐到那時候。”
誰都知道,這個希望有多渺茫。
明成佑也只能等。
等得到,便有重生的可能,等不到,就只能死。
傅染心裡溢滿沉重,眼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她目光不由定在明雲峰的照片上。
吃過晚飯,蕭管家將水果端到茶几上。
明嶸想著綁架的事,“這樣不行,現在成佑跟傅染已經回來了,我們還是應該報警。”
李韻苓似在猶豫,“倘若他們再找來怎麼辦?”
“就算不報警,誰能保證沒有下一次?何況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傅染不便參與這樣的話題,明嶸眼睛睇嚮明成佑,潭底幽邃,他問了句,“成佑,你的意思呢?”
明成佑目光淡然,幾乎瞧不出半點深淺,“我也覺得應該報警,不然的話實在憋屈,活活讓人剜掉塊肉。”
明嶸點下頭,“媽,還是報警吧。”
“不行,”李韻苓細想後,認為不妥,“驚動到警方的話勢必會令MR受到衝擊,況且既然對方涉黑說不定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這個虧只得我們自己認了。”
李韻苓話已至此,明嶸跟明成佑也就沒再說什麼。
離開明家,王叔開車將傅染和明成佑送回依雲首府。
“三少,這兩天夫人為你們的事可真是急得團團轉,連飯都沒好好吃一口。”
明成佑腦袋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傅染看到他眼簾動了下,語氣疲倦,“王叔,我都知道。”
翌日,傅染看著明成佑從浴室出來,圍了條浴巾,上半身大大咧咧裸著。
她將準備好的襯衣遞給他,視線不由定在他腋下的傷疤上。
“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你跟我一起去。”
“我去做什麼?”傅染幫他將要配的領帶跟鞋子找出來。
“我走到哪你當然要陪我到哪。”
兩人換好衣服出門,司機早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