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發現他就醉倒在新房裡,這新房,原是為了海海而佈置,只是換了婚紗照。
這一切,海海都只是聽說。
曾經與一個人肌膚相親相濡以沫,突然一下子成了陌生人,而且只能成為陌生人,看著愛人成為別人的另一半,這種滋味比牙齒咬到舌頭都還痛,痛一百倍。
最終,靳大森還是結婚了,在臘月裡臘梅盛開的時候。
咖啡店裡,大病初癒的海海和楠西對面而坐。上方的射燈照下一束光線,落到肩膀上,整個人都像沉浸在光圈裡一樣。
海海絮絮地說著:“西西,他結婚了,在拋下我的第十天,他跟別的女人結婚了,那原本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西西,新娘子很漂亮,我看到了,我站得遠遠的不讓他們看到,新娘子穿著好美好美的婚紗,風把她的頭紗吹起來,吹到了大森的肩膀上,好像一根線一樣將他們纏住,這可是天給的緣分呢。”
“西西,你知道嗎,那家酒店我去看過,裡面的大堂可氣派了,天花板上全都是鑲嵌著金子的,那個水晶吊燈,燈光一打,能把你的眼睛閃花了。那裡鋪著紅地毯,紅地毯兩邊放著花柱子,漂亮極了,那可是新鮮的玫瑰花,都是粉色的,要多lang漫就有多lang漫。新娘子會挽著他的胳膊,慢慢地從紅地毯上經過,所有的燈光都是暗的,就一束光是照著他們的,他們就是全場的焦點。”
“西西,這些都是我挑的,都是我的心思啊,他們就是撿了個現成,他們,把最辛苦的新娘子給撇下了。”
“西西,我好痛,心裡好痛,我把他忘了,我不想這個人了,可我還是好痛好痛。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是這麼的愛他,我從來都沒有像此刻一樣愛著他。”
楠西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海海,就靜靜地坐著聽她說。她喝了一口咖啡,黑咖啡的苦澀味道從舌尖傳到了味蕾,她能感受到海海心裡的痛,不過她也知道,她能感受到的,只不過是一個皮毛而已。
也許是受海海影響吧,看著海海如此痛苦而又無奈的樣子,楠西偶爾會試想著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會怎麼樣。沒想一次,痛一次,她知道自己早已經愛上了這個每天教她訓她又愛護她的男人。
“西西,你可要看緊卓凌,男人都一樣,追著你的時候像孫子,要甩你的時候就算你變成孫子他也不會在乎你的感受。你啊最好趕緊從卓凌那裡要點實質性的東西過來,比如說房子啊,車子啊,他有錢,又有勢,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粘,以後他若是拋棄了你,你至少還有幾套房子。”
楠西用小叉子叉起一個小蛋糕放進嘴裡,用蛋糕的甜味蓋住咖啡的苦澀味道,“我跟卓凌在一起,不是因為他的錢。”
海海輕笑一下,“呵,不是為了錢?誰信啊楠西!你爺爺現在每天住大醫院,有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最好的看護守著他的命,若不是靠卓凌,爺爺恐怕早就翹辮子了。”
“海海,我真的不是因為這些才跟他在一起的,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屁,”海海一揮手,“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你說他喜歡你,那你要他拿兩套豪宅來證明啊,要他把他所有的錢都歸你,他願意嗎?!”
“不需要,他不屑證明,我也不屑他的證明。”楠西不想與海海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但又不想反駁什麼刺激了她的神經,於是,她委婉地轉移開話題,“海海,喝完咖啡我們看電影去吧,十二生肖,成龍的新電影,我看過預告片,可牛逼了。”
海海拿起咖啡杯子,逛了逛,不喝,又放了下來,“行啊,你請我看。”
“沒問題。”
兩個女生,一坐就是一下午,十天時間太短,還不足以令寧海海痊癒,只不過,足以令她改變一切的觀念。
王亞瑞開著車在街上閒逛,忽然,咖啡廳裡坐在窗邊的兩個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踩剎車將車子停下,響了兩次喇叭,“楠西,海海。”
海海眼尖,指著窗外的王亞瑞又是揮手又是笑的,“你看你看,王亞瑞,”她招招手讓他進來一起坐,“西西,其實亞瑞不錯啊,人長得秀氣,歌唱得好,也能做事,既然你不喜歡他那就把他給我吧,你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楠西嗆了一口咖啡,連咳不斷。
“呵呵,現在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你也有了卓凌那個金龜婿,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要追求王亞瑞。”她在說王亞瑞的時候,伸手指著剛剛推門進來的人。
王亞瑞挺不好意思的,其他人都看著呢,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