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幾口,終於度過了那陣不能自控的狂笑期。
“小悅,你放心,我老公不是那樣的人。”
“不行啊,都說婚前婚後兩重天,說不定哪天就變了呢?”
“看起來你是想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啊!”左飛飛單指點點她的肩膀。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由我做東,請寧子軒吃飯賠罪,你說好不好?”
“好啊,有請吃飯的誰不去誰二百五啊!”
“就今晚吧!”於悅摩拳擦掌:“我會好好表現,由黑洗白的!”
“成!”左飛飛打了個響指。
到達酒店,寧子軒紳士的依次替兩位女士拉開椅子,最後一個就坐。
於悅一直都有較為嚴重的被害妄想症,他越是風度翩翩,她就越是忐忑不安。
她抽出器皿中的帕圖斯,預備倒入酒杯,寧子軒舉手示意他來做。於悅內疚的看著寧子軒優雅的給三個人添滿了高腳杯的三分之一,然後順勢又將自己面前的菜式往於悅與左飛飛面前推了推。
滴水不漏啊。於悅感觸頗深,上輩子飛飛是給他做牛做馬來著吧?不然去哪能撿到這樣一個要錢有錢要貌有貌的全方位無死角老公呢!
言歸正傳,於悅討好的舉起杯子:“寧總,我敬你!”
“寧總?”左飛飛皺眉
“那我該稱呼他什麼?飛飛老公?”
左飛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這孩子,緊張過頭了。
“隨便稱呼什麼都可以的。”寧子軒舉著杯子沒有放下,好脾氣的說道。
“那,寧師傅!我敬你!”
左飛飛手一抖,差點把紅酒灑了一身。
寧子軒也愉悅的笑起來。“叫我子軒就行。”
於悅鬧了個大紅臉。她隱約記得,稱呼不太熟悉卻又算得上熟人的人,都是叫這個師傅那個師傅的啊……
“我前面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喝了這杯酒,你就都忘記吧!”
寧子軒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偷笑的左飛飛,回答於悅:“於小姐,怎麼這樣說?”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總之咱倆的恩怨一筆勾銷了,我今晚是專程來賠罪的!”
“我還是不太懂。”寧子軒實話實說。
“哎呀!你就說好,不就完了麼!”左飛飛火急火燎的拖起寧子軒的酒杯底部,“一口酒,泯恩仇!”
對於老婆,寧子軒向來是言聽計從的。於是他顛了顛酒杯,用杯口輕撞於悅的杯身:“一筆勾銷了。”
左飛飛與寧子軒各自淡淡的抿了一口,只見於悅雙手端著酒杯,咕咚咕咚的豪飲,一口氣幹了全部。
左飛飛瞪大雙眼:“有你這麼喝紅酒的麼?”
“怎麼啦!感情深,一口悶!”於悅的臉皺巴巴的,什麼味道也沒嚐出來。
聽於悅說完,寧子軒也把酒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時間,就算是很和諧的了。於悅雖然膽子小,可是話一句也不少,左飛飛更是自小跟宋辭貧出來的,兩個人一唱一和,偶爾寧子軒也插一兩句,氣氛一直保持在一個較為完美的狀態。
前面幾次相見,於悅都是帶了氣的,橫看豎看都覺得寧子軒不順眼。真相大白之後,她一改之前的思維定勢,左右也再挑不出寧子軒的一點毛病。
可是她平時很少碰酒,酒量更是差的驚人。一口氣悶了三杯之後,後半截說話的時候明顯感覺有個透明罩掛在頭頂,每一句話都回音盪漾。
從左飛飛說一句她說一句,到左飛飛說三句她說一句,再後來,左飛飛說下一話題時,她還停留在上個頻道上。
看著於悅舌頭頻頻打結,寧子軒主動的把被子撤的離她遠了一些,低聲問左飛飛:“她是不是醉了?”
他不說還不覺得,左飛飛隔著桌子伸出兩隻手指,在於悅面前晃了晃,“這是幾?”
於悅傻笑著開啟她的手:“你幹嘛拿個鳳爪問我!”
左飛飛歪過頭去對寧子軒說:“估計不太行了。”
“酒量淺還充大頭,讓她氣死了!”左飛飛攙扶著於悅,“喂,你走直線!”
於悅臉頰紅彤彤的,笑容可掬:“我走的多直啊,筆直筆直啊,倒是你,幹嘛一直往這邊擠我,你很重你知道嘛!左胖子!”
新鮮的暱稱一出爐,左飛飛知道於悅真的是喝高了。
寧子軒把車開過來之後,開啟車門下去幫左飛飛一起把鬧騰不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