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殷亦凡實在是看不下眼去了,他徒手扯著宋辭的衣領,把他從人家車裡拽出來:“哥我們先走了。”
寧子軒點了點頭。
宋辭還在掙扎著:“殷亦凡你個沒良心的,他們怎麼回去啊!噯你別碰壞我髮型啊!領子,領子掉下來了!我去你大爺的!”
他的罵聲還在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左飛飛忍不住捂嘴哈哈大笑,見寧子軒的視線掃過來,她拿起手機擋著臉,抿緊了嘴唇收住笑聲。
“要繼續麼?“寧子軒紳士的徵求女士意見。
矜持的女士當然不會同意,果斷拒絕。
“不要!”
寧子軒沒再勉強她,跳過這一話題:“我記得你駕照考出來很多年了。”
左飛飛一頭霧水:“對啊……”
“司機走了,你來開車。”
“我沒上過路啊!你剛才為什麼讓司機走啊……”
“我以為,你想把被打斷的那件事繼續做完,沒想到,是我一廂情願了。”他似笑非笑。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她一個白眼飛過去。“我才不要給你當司機呢!你今晚就睡這吧,還涼快……”
寧子軒笑著偏過頭去咳嗽了兩聲,臉色有些發白。左飛飛見狀有點慌,“還墨跡什麼,趕緊換位子!”
“不急,先把報酬付了吧。”寧子軒趁她無防備之際,再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混蛋,左右都中招。
左飛飛腹誹著,心間花團錦簇,層層疊疊的綻放開來。
……
左飛飛是真的很緊張。寧子軒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在副駕駛昏昏沉沉的閉目養神,她不忍心打擾他,可是誰能來告訴她一下,為什麼開車這麼難呢?
明明只有一臂之隔,坐在副駕跟坐在主駕的感覺大相徑庭。學車的時候,私人教練不斷的跟她提到的那個“目測”,原來就是指這種時刻感覺要跟別人撞車的感覺。她把車速從起步時的40邁降到了30邁,被幾輛車超過去之後她又自動的降到了20邁。
一路龜速,原本20分鐘的車程,生生的被她拉長到了一個半小時。
“子軒,到家了。”她擦擦頭上的汗,小聲叫他。
他眉目微動。沒有睜開眼。
“到家了,要我找人出來嗎?”她不忍心的搖了搖他。
寧子軒拿手按上太陽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底血絲滿布。她湊過去,感受到了他身上異常的熱度,拍了拍他的臉。
“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他伸手擋下她掏電話的動作:“不用興師動眾的,回去吃點藥就沒事了。”
“你還能走嗎?”她擔心的問。
“沒那麼嬌貴”他皺著眉活動活動脖子,扶著她的肩膀拔下車鑰匙,開啟門下了車。
進門之後,家裡又是一片混亂。他睡下之後,左飛飛將人都打發走,踮著腳尖爬上床,託著腮看了他一會,她咬著下唇深呼吸,緊張的閉著眼睛,輕輕的吻上他柔軟的嘴唇。
一碰即收,她拍著胸口安撫下自己的心跳。額頭抵著他的肩膀,笑容甜美的陪他一同入睡。
後半夜,寧子軒的體溫趨於平穩,一張眼,就看見身邊蜷縮著的那個小小軟軟的身軀。他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發頂,生怕會驚醒她。
這樣平凡普通的一個夜,他深深的萌生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情愫。原來他要的這樣少,僅僅是她在身邊,就夠了……
破曉時分,左飛飛睡夢中猛然睜開眼,她警醒的摸摸他的額頭,試到正常的體溫,心滿意足的重新闔眼睡死過去。
上午十點,管家的敲門聲驚醒了左飛飛。
她一看滿屋的陽光明媚,一個高從床上蹦起來:“完了,遲到了!死定了,完了完了完了……”
此時寧子軒已經從衣帽間好整以暇的走出來,開啟門接過送上樓的早餐,等她洗漱。
“你怎麼不叫醒我啊!害人精!”左飛飛用他的毛巾擦著頭髮,氣呼呼的吼他。
寧子軒接過毛巾替她擦著,左飛飛抽空收拾包,吃早飯。她一路走到哪,寧子軒就好脾氣的跟到哪,直到把頭髮擦到半乾,又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衛生間,用吹風機慢慢的吹著。
左飛飛看他認真的樣子,樂了:“你可以去開發廊了。手法很專業嘛。”
他眉眼帶笑,不說話,加大了風力,把她的頭髮吹的四處翻飛。她剛沐浴完,身上清馨的香氣隨著熱風散發出來,曖昧氣息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