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子不告而別,急得他四處找人,但他更生氣的是,她將自己置於危險的處境。
水靈兒好奇問:“你認識她?”
俊美邪氣的眸光,冷冷睨著那臉色已呈青紫,正痛苦掙扎的女人。
“她是人稱毒蜘蛛黑寡婦的玉靈宮宮主冷無霜,天底下最毒的女人,算你運氣好,沒被她的毒鏢給傷到,依我看,她似乎重傷未愈,否則沒那麼容易被我的毒蛇咬到。”
水靈兒一聽,大為興奮。“她就是黑寡婦?太好了,夫君,你殺死她,這下子龍門堡可就太平了,藥兒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楚殷不明白小妻子因何突然變得如此亢奮,不過看在她緊緊摟住他的開心樣,那冷漠的臉龐也不自覺放柔了。
“你最好跟我解釋,到底又在搞什麼名堂?”
龍門堡突然出現了兩位貴客,既然都是藥兒小姐的朋友,自然奉為上賓款待。
眾人只知道這兩位是容兒和靈兒的夫君,卻不曉得,這兩個男人分別是威震八方的段將軍,以及苗疆邪王楚殷,因為他們都戴上了面具。
段御石臉上的疤早被易容蓋住,在容兒的巧手下,完全沒有武將的悍莽之氣,還十分親切的笑容可掬……當然不是他笑,而是面具在笑。
至於楚殷,則貼上了大鬍子,俊美的面孔被粗獷的假皮掩蓋住那靈儒的氣度,看上去就像是北方的鏢師。
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易容呢?理由很簡單,他們兩個都被朝廷通緝,一個是違抗皇命,不肯娶公主,一個則是中原人人都要砍他的首級,因為很值錢,只有龍嘯天知曉他們真實的身分。
既然他們是兩位小妹的夫君,又為龍門堡和武林除害,龍嘯天自然當他們是自己人,他豪氣干雲,對他們竭誠以待。
三個月後,龍嘯天終於完全康復,可以如願帶著藥兒返回仙山,正式向她師父提親去。
“六人結伴而行,想必這一路上不寂寞,一定很熱鬧。”
“那可未必。”
龍嘯天低頭看向佳人,只見她黛眉輕蹙,目光時時往身後那兩騎瞧去。
“你在擔心什麼?”
“我怕那兩人打起來。”
龍嘯天聽了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你多慮了,我看楚兄和段兄兩人之間一直相安無事,怎會無端打起來?”關於段兄和楚兄之間的不合,龍嘯天早聽兩位小妹說了,但他只當是她們言詞誇大。
“他們一打起來,可是很麻煩的。”
“我看不出他們兩人哪一點像你們說的水火不容?在龍門堡三個月,一次也沒見過兩人廝殺的場面呀。”他只當是言過其實了。
“那是因為他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想把龍門堡毀了,一旦出了龍門堡,便再無顧忌。”
龍嘯天頓住,像是突然恍悟。“你不要我領著大隊馬車,載著聘禮前往仙山,只要輕騎而行,是因為想快點趕路?”
“嗯。”她點頭。“這是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呢?”
“我們仙山從不在乎世俗那一套繁文縟節,只要你跟我一塊回去拜見師父就行了。”
“但是這樣做,總覺得禮數不周,也顯得我龍嘯天小氣了。”對於這事,他一直耿耿於懷,他只想讓她明白,能夠娶她為妻,對他而言何等重要。
藥兒輕輕靠在他懷裡,柔聲道:“你這份心意,師父會曉得,我向來不把財寶看在眼裡,你明白的,不是嗎?”
她的微笑,是他今生的眷戀,禁不住收緊手臂,呵護備至的寵愛著這個小東西。
“藥兒……”他低下頭,淺嘗那甜蜜的芳唇,將烙燙的舌,喂入她口中,引得她輕吟一聲。
“啊!你、你們怎麼又打起來呀!”
龍嘯天一愣,往身後看去──這一瞧,乖乖不得了,殺氣奔騰,兩具身影在曠野中捲起一片狂沙,不過幾眨眼的功夫,已連過數百招。
“手癢了是吧?”段御石嘿嘿冷笑。
“怕你四肢鏽了,好心幫你活絡筋骨。”楚殷冷道,談笑間,兩人沒停過手,打得如火如荼,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樹林裡。
龍嘯天呆愕地望著,想不到那兩人一出了龍門堡,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還真的打起來了。
“看吧,我沒騙你,他們兩個忍了三個月,這次一定會鬥個你死我活,你快去阻止他們。”藥兒不免心驚肉跳的擔憂催促,至於急得跳腳的容兒和靈兒,也忙策馬過來,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