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嘎哈?你想聊啥?”
看著他沒好氣的說,我心裡難過的要命,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告訴他:“對不起,我叫你來想告訴你,我走投無路了,我一直蝸居在這裡,我身上沒有錢了,不夠上網的費用了,我沒有手機,我沒有地方可去,我已經和爸媽決裂了,我回不了家,你幫幫我……我拿了錢會努力想辦法照顧好自己!”
此刻的我就像瑪麗蘇劇情裡的女主角,期待著他會對我有所表示,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態度回應我的唐突請求。
他不再躺著,騰地起身把鞋子脫了盤腿在沙發上,從褲兜裡掏來掏去,掏出來一根菸,他問我有火沒,我說沒有我不抽,他看著我一臉驚訝的樣子,隨即朝外喊:“網管,給我來個打火機!”
網管哎一聲,腳步漸漸走到了包間門口,他把簾子一掀問:“多錢?”
網管知道我這幾天都在這裡待著,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我大半夜的和一個男的在一塊,而且是以一種脫鞋上沙發的狀態出現,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很明顯網管呆了,似乎早已忘了打火機的事情。
眼鏡男怒了,直接吼:“火,火給我!給你五塊錢!別找了!”
網管哎哎答應著,連忙把打火機遞給他,轉身走了,轉身前他投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明白他的意思,第一天來這個網咖,我說包夜的時候,網管就曾告訴我:“小丫頭,你自己看看,這裡有幾個小姑娘大晚上的包宿上網?有也是少數的,人家也是有好朋友或者男朋友陪同的,你一個人太不安全了,你去住包間吧我給你打個八折,記住,如果有男人找你,不要輕易答應,不然出了事情你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當時嗯啊的答應著,並沒有往心裡去,因為我知道我來這裡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我失去了家人對我的期望、我失去了純真的友誼和美好的初戀,我覺得我現在一無所有,我在賭我的未來。
眼鏡男拿到火,連忙點著了一根菸,直到這根菸從他的嘴唇裡過濾出縷縷煙霧,我才看到他心滿意足的舒了一口氣。
我剛想開口說什麼,他轉頭問我:“你需要多少錢?”
我一下子嚇傻了,他這樣問搞得我好像剛被人潛規則後等著領報酬一樣,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感覺說什麼都不太好。
“你不是用錢麼?我問你要多錢?太多我也沒有,百八的還可以,這錢我可以給你你不用還我,但是你得和我講講你的故事。”
眼鏡男說完話繼續大口大口的抽著煙,看他抽菸的樣子特別享受,就像那裡儲存著精神食糧能讓他精神振奮滿足快樂,我甚至覺得他好像在吸毒。
我笑了笑,點開了我的qq空間,在相簿裡找到了一些照片,我打算讓他邊看照片邊聽我的故事。
我說:“你看這張照片,這是我的小學畢業照,你能找到哪個是我麼?”
他摘下眼鏡框盯著螢幕看了看,最後落在了一個瘦弱女孩的身上,他說:“我感覺這個人像你,但是感覺又不是,看不出來。“
我笑了,探著頭指著最右邊的那個穿白色裙子的女孩,我說:“這個是我。“
他疑惑的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突然噗嗤樂了:“哈哈,那看來你是越變越美麗啊!小時候還真是醜!”
我並不憤怒他的直接,那個時候確實是這樣,我和他說:“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穿的最貴的一套衣服就是畢業照裡的這套裙子了。“
他抬頭看看我,突然鄙夷一笑:“呵呵,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家裡條件不富裕,讓我給你拿多少錢?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你一個小姑娘,自己在外邊這麼混挺不容易的,我們剛剛相識,我不想聽你小學那些什麼事,你家窮不窮和我沒關係,我就問你你現在要多錢能夠?我也算做個善事,完了我好走人!”
我驚了,我不知道他會這樣說,可是他說的並不無道理,看他轉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拽到了沙發上。
我緊緊拽著他的胳膊,認真的問他:“如果我不要錢換你這幾天都陪我呢?”
我真是瘋了,可能是下意識的心理衝動,又或者害怕人財兩失,我居然和一個剛剛相識的網友這樣說話,但話已出口,我只能靜靜等待他的回覆。
他又一次噗嗤樂了,伸手扳住我的下巴,玩味的笑著:“你麼?你得問我有沒有時間,說實話,我不喜歡墨跡的女生,你拿著錢繼續你的生活,我呢,就當花錢找一個不出臺的女的就完事了唄,大半夜在網咖的丫頭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