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會想去開門呢?慢慢地,慢慢地,我拉開門扉,抬起眼。
春風徐來。
一瓣一瓣的桃花輕輕地落了一地。
在這一片粉紅之中,有一雙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
邱澤倚桃樹而站,花瓣眷戀地落在他草綠色的圍巾上,他修長的手指間指著一朵桃花,輕輕地放在玫瑰般的唇邊……
這華麗的香豔的一幕令我的血液都上了頭頂。
嗚,看來我的臆想症又加深了——邱澤,在下一瞬間就會像天使一般飛走了吧?
可是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一切都沒有改變。
“澤……”我很輕很輕地喚。
桃花中央的美少年笑了。
我拿起手指入在唇齒之間狠狠地咬下去“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我把十個手指問候了一遍。
“傻瓜,^_^,”邱澤走過來,溫柔地嘆氣,“如果咬完手指頭,會不會咬腳指頭呢?”
那麼真實的聲音,像是可以摸得到!
邱澤伸出手。
我像洶湧的潮水往那一個溫暖的懷抱奔流而去。
“嗯,對你的懲罰應該夠了吧。^_^”邱澤輕輕地說。
“可是,澤你憔悴了!”我忽然想到什麼,“是不是你也非常的想我啊(越來越不知羞哦)?”
邱澤的臉紅了。
假裝不原諒你,不見面,這是對我的懲罰,可也是對邱澤的懲罰吧。
呵呵,一定是這樣的!
BY邱澤
卓思,你好嗎?
桃花開了,已經是春天了。
我在小院的外面,卓思在小院的裡面。
淙淙的流水聲像一首舒緩的音樂,卓思是為花草洗水嗎?她有沒有每天都長時間地佇立在我送給她的那一株海棠前面思念著我呢?
小院裡飄來了一股濃郁的香味,是卓思慣常做的,我最喜歡的茶枝菇雞肉粥嗎?
天數的問句伴隨著思念狠狠地折磨著我。
我控制著自己推開門衝到她面前的衝動。
那一天晚上,在李立勳家的會客廳。
我最好的朋友們和我愛的人一起合夥欺騙了我。
手機在震動,我摁斷了吳曉彬的第N次來電。
不一會兒,楊歡歡的簡訊息發來了。
是一條彩信,一隻獅子頭的鬈毛狗,作輯求饒的憨態樣子令人忍俊不禁。
音樂伴奏是一句“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呵呵,這一段時間收到這樣的做息如此的多,真難為他們去哪裡搜刮了這麼一些應景的彩信。又過了一會兒,楊歡歡的文字簡訊來了。
“澤,你還不原諒我們嗎,哭——”
合上手機,心卻突然黯然了,為什麼大家拼命地發資訊打電話,可手機裡“卓思”的名字卻一直安靜得像是從來不曾存在過?
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啊?
就在我出神的一會,門突然開了,我來不及躲開。
卓思傻乎乎地站在我的面前,我以為她會飛奔而來,結果,這小妮子居然杵在原地咬手指頭!
“是在做夢嗎?不是在做夢吧?澤在這裡,一定是在做夢!也許不是做夢呢!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一定是做夢?”
她翻來覆去地重複這些愚蠢的廢話。
我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溫柔地擁抱了她。
算了,真不捨得跟她生氣。
假裝著不原諒,不見面,這其實也是對我的懲罰。
“澤,我,好害怕你會從此不理我呢,因為太害怕了,所以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如果打電話了,你的語氣冷冷的,那我一定會忍不住哭泣的,如果這樣,你或許會回到我的身邊安慰我吧。可是,我不想讓你太快地原諒我。對你不信任,聽大家擺佈讓你在會客廳被歡歡追問,我也有錯。既然錯了,即使你不想懲罰我,但我卻一定要懲罰自己,這樣我才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澤,你不在的時候,覺得日子好長好長,長得幾乎都無法熬下去了呢……”
她滔滔不絕地說,搖著我的胳膊撒嬌,“在這些日子裡,唯一甜蜜的是期待可以親耳聽到歡歡學姐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
“什麼問題?”我的臉紅了。
她卻十分興奮,“我再問一遍,我再問一遍,‘那麼,澤愛誰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