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一視同仁。不光是女人,朋友也一樣。
他和邱強是朋友,和劉鄴也是朋友,但兩者出了事兒,唐信只能幫一個,自然是選擇幫邱強,這沒的說,不用討論。
就跟那個非常二百五的問題一樣:母親和女友掉下河救誰。
這種問題唐信不知道是誰他媽想出來的,情侶之間問這樣的問題,並不是營造浪漫。相反,非常殘酷與殘忍。
即便是用小聰明規避問題,也是令人無法接受的。
救女友不要娘?
狼心狗肺!
救親孃棄女友?
愛情泡湯!
而不同人在心中不同的地位與重要性,卻又是每個次要人物極力忽視的。
唐信有點頭疼。他說:“大不了全娶了。但好像和全不娶也沒多大差別,大晚上的,你把我整鬱悶了。”
不得不說,蔣俊給唐信出了一道難題。
可唐信不著急,他才二十一歲,他同時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未來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去思考。
何況,他有自知之明,他跟普通人情況不一樣,遲早有一天。他會與家人分享他的秘密,而那時,結婚不結婚這樣的形式,會在思維中產生本質變化。
蔣俊露出一副出神之色,嘴裡念念叨叨重複三個字:“全娶了,全娶了”
“喂,你神經了?”
唐信推了蔣俊一把,他回過神來,湊到唐信面前說:“你說我這情況,能全娶了嗎?”
“你什麼情況?”
蔣俊翻個白眼。說:“我爹”
“哦!你爹?你爹又怎樣?拜託,看清楚你自己,你是百億富翁,加上我們聯合的實力,不是我自大。你真覺得一個市長的影響力,能和你相提並論嗎?最直觀的。明天天海市大批工人下崗,你爹能幹什麼?等他為工人創造再就業崗位,黃花菜都涼了,你又能做什麼?也不用開拓外部業務,就把集團內隨便幾個小專案從博寧搬到天海,事情就解決了。往大了說,只要我們想,你爹管不了房價,我們能解決,你爹想讓天海變成什麼樣,他要求人,他要疏通關係,他要寫報告,他要四處開會,我們不用,我們只要擬定完了計劃,就能實施。”
蔣俊聞言露出苦笑,他知道唐信沒有誇大其詞,他們現在直接對話的政府機構是國務院直屬的權力部門,已經跳過了地方官場,這也是兩個原因,一來是宏信集團的影響力,二來是朝中有人好辦事。
他苦笑的原因卻是別的。
“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爹收到風聲,他幹完這一屆,可能會再上一級。我現在睡覺都擔驚受怕,生怕有人拿我是宏信集團股東的事情做文章。”
唐信眨眨眼,還是理直氣壯道:“你傻啊,如果你不是宏信集團的股東,你爹升個屁!”
蔣俊神色愕然。
但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點兒道理。
天海這兩年煥然一新,官場功勞簿上漂漂亮亮,隱隱有超越博寧的趨勢,最大的原因就是宏信集團在這片土地上!
不提海都藝術館和言廣慈善以及宏信集團每年交納的鉅額稅款,只是旗下一個子公司宏信風投過去一年,扶植了本土超過五十家企業,投資額近百億人民幣,這裡面的聯動影響不是人眼能夠看清的。
官場都稱讚蔣公華搞經濟建設有一手,可本地官兒都心知肚明,這都得益於宏信集團落戶天海的緣故,省內其他城市的官場則在不斷加強與宏信集團的聯絡,博海商會內的會員企業與地方官場打交道,也無形中擴充了宏信集團在省內官場的地方影響力。
蔣俊沒說話,唐信以為他還沒想通,便直言不諱道:“你變笨了?不應該啊,這都想不通?上面的給你爹好處,把他往高處捧,這是拉攏,進而加強與我們的聯絡,影響我們的決策,你能想象上面有多少人對宏信集團虎視眈眈嗎?這是社會主義,多少位高權重的人物希望宏信集團立刻變為國有企業,你想不明白嗎?”
蔣俊長嘆一聲,說:“我知道,只是覺得一下子,我爹也變成棋子了,心裡難受。”
唐信撇嘴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這就看你爹怎麼看這個事兒了,他是人民公僕,一心一意為民辦事就問心無愧,要真成了一把刀,一把槍,這官兒,我看當與不當,沒區別。”
“你說的沒錯,我也問心無愧,想我大學畢業白手起家,走走關係很正常,但沒拿過一分不該拿的錢。話說回來,你覺得我要是把三個女人都娶了,該怎麼辦?”
“先等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