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樹林深處而去,面色柔和腳步平穩,耳邊傳來特瑞莎含糊黯然不含生氣的話。
“那你為什麼流淚呢?為什麼?”
唐信嗓音輕柔的言語令特瑞莎緊緊閉上雙眼,可淚水,還是滾滾而落。
崩塌的心靈或許還殘留那麼一小片深懷希夷之光,期待著什麼,她在絕望中也不知道。
可當現實中真有那麼一個人向她伸出了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心底有怎樣的感想,淚水,本能地湧了出來。
她太疲倦了,太虛弱了,很快,她閉上了眼睛,陷入沉睡之中。
在睡下之前,她聽到了身後有警犬的狂吠。
追蹤到密林深處的警察與警犬最終一無所獲,警犬在一棵樹前來回打轉,似乎就在這個地方,失去了追蹤者的氣味。
當特瑞莎再次醒來時,她被久違的舒適感所包圍,她感覺自己躺在溫熱的水中,即便是在巨大痛苦中,也不免有了些許舒暢感。
她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一道人影在身邊,不久之後,她視線清晰起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躺在浴缸中,而唐信,就坐在浴缸邊上,手裡拿著毛巾為她擦拭胳膊。
此刻已經是醜八怪的特瑞莎想要閉上眼睛,試圖掩耳盜鈴般讓自己的醜態不落入別人眼中,如果是從前的她,一絲不掛出現在唐信面前。她可以高傲,可以羞澀,可以等待男人的讚美與目光被誘惑時滿足她的虛榮心。
可現在,她無地自容,哪怕那高聳的玉峰顫巍巍動人無比,但她這張臉,註定天下沒有男人會願意多看一眼。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看!
在那間特殊的囚室中,天花板就是一面鏡子,她若抬頭,就能看到自己悽慘的景象,甚至,她都被自己恐怖的容顏所驚嚇過,而那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