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溼潤,田桑桑差點要嚎啕大哭。
“你這瘋婆娘!”灰衣男人猛地抓住田桑桑的手腕,力道大的能把人的骨頭捏碎。“滾一邊去!”
“放手!”匆匆趕來的徐正陽,狠狠一腳踢在男人的腳踝處。
男人吃痛地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抹陰鷙,在田桑桑要去奪孩子時,一隻手忽的向上舉,將小湯圓擲了出去!
田桑桑嚇了一跳,呼吸停了一秒。
好在,孩子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江景懷的懷中。
“老實點!”徐正陽將灰衣男人制止住。
田桑桑的心還沒著陸,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刀光。這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人販子,邊上一個樸實扮相的男人抓著匕首要刺過來。
被惹急了的田桑桑,利索地傾身,抬腳將他絆倒,右腳踩在他的背上,彎下身奪過他的匕首舉起又向下,嗜血地勾了勾唇:“來啊,怎麼不來了!”
被踩在地的男人費力地轉動腦袋,看到一把匕首朝他腦門襲來,他眼前一黑,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別殺我!別殺我!”
這個女人瘋了,可怕至極!
“你想死?”一道低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一隻男人的手環住她的腰,有意把她往後拖,“殺人犯法的,看好你兒子。”
手裡的匕首被他奪去,懷中就被塞入了一個小東西。
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小東西,田桑桑的眼淚掉了下來。
小湯圓被包在昨天的包被中,這包被昨天還是乾乾淨淨的,今天卻是髒兮兮。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是她的小湯圓。小東西胖嘟嘟的臉頰帶了點髒灰,但依舊不影響他的可愛。
他好像認識她,又好像不認識她,反正就是揮舞著小手,弱弱地啊啊啊。
他以前的聲音可有勁了,現在卻是虛弱的。
田桑桑小心翼翼地將他親了親,驀地視線向下,隱忍地吐出一句話:“葉同志,你的手往哪裡放?”
江景懷倏地一愣,錯愕地低下頭,將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挪開。
他也不知道,怎麼手自己就爬到她的腰上了。
徐正陽瞅了下他冷峻的側臉,心裡吹了個口哨。葉江居然這樣,一本正經地耍流氓啊。難道剛才下河遊得不夠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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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華家。
華一臉鬱結地坐在沙發上,下巴又高傲地抬了抬,看向對面的華子豐:“你給我的東西效果如何?”
華子豐隨意地抬了抬眼,“夜夜**,不在話下。”
華冷哼一聲,豔紅的唇輕抿著,並不言語。
“姐你試了?”華子豐忽然饒有興致地坐直了身體,稀罕地道:“你真試了?我瞧你這慾求不滿的怨婦樣,莫非沒試成功?這不應該啊。”
華再次冷哼,頗為輕蔑氣憤地瞪他。
華子豐呵了聲,拍下大腿,得出結論:“那你完了,姐啊,你這輩子可能都要交待了。看來我姐夫是真的不行,只有真正不行的人,才是救不活的。”
“誰會試那種下三濫的東西。”華起身,提著包往門外走去。
“對,你對他是真愛。”華子豐譏誚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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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警車並排行駛在公路上。
最前的車裡,田桑桑心情激動地抱著失而復得的小湯圓。
摸了摸他腦袋上軟軟的短髮,再親了親他的小額頭。
現在他看起來像只小灰貓。
想起上一次見到前面的那個男人時,小湯圓哭著要抱抱,這會兒他已經淡定了,不再要往那男人身上靠,大抵也是被傷透了小心臟。
她脫下小湯圓的衣服,用自己的大衣把他包住,上上下下地把人檢查了遍,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還好,還好小湯圓的身上並沒有被虐待的痕跡。
她又給小湯圓穿好衣服,湯圓也不動,懶懶散散的,可把她嚇了一大跳。
小湯圓的眼裡蓄滿了淚水,並有馬上要決堤的跡象。
知道他是餓了,方才摸他的肚子,乾癟癟的。
田桑桑伸手,往邊上摸了摸。
啥也沒摸到,摸到的都是空氣。
奶瓶?沒有奶瓶!
她這才意識到,今天走得匆忙,什麼都沒有帶啊。
跟前還有兩個大男人坐著,又是警察的職業,田桑桑實在是不敢悄悄從空間裡拿東西。正焦急著,小湯圓嘴一癟:“哇哇哇……”
哭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