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低下頭,驀地有些愧疚。下午那種情況下,她是必須還手的。不還手難道等著被打還有被搶兒子嗎?可想想,這事也有她的責任。那人的胳膊被她弄得不能動了,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沒有出逃成功。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打斷腿是什麼意思?嚴不嚴重?是腿被砍斷了還是隻是骨折?
這樣想著,待鍾嬸子進屋後,田桑桑快步走到村口。只見,村口的大石頭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這人的頭髮亂糟糟的,鼻子下有乾涸的血跡,衣服似乎是沾著鼻血,一塊黑一塊紅的。他的腳上並沒有看到血跡,只是以一個奇異的姿態扭曲著。這副樣子,和一個小乞丐沒有區別。早已看不出他先前倨傲囂張的模樣。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視他,趙純緩慢地睜開眼睛,定定地看向田桑桑,“滾。”
末了又加了句:“死胖子。”
明明差點就要成功了的,都是這脫臼的手礙事。如果手沒受傷,他也不至於被彪哥的人抓回去羞辱一頓。
如果說先前還想幫他的話,都被他這句死胖子給說沒了。田桑桑也不是個濫好人,她面無表情地蹲下身,抓住他的胳膊,略一使力,骨頭便是接上了。趙純髒兮兮的臉上痛得冒出了汗珠。
“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瞪我,手我給你接上了。你逃不走不是我的責任,是你自己沒本事。”
“我日。”身後響起趙純咬牙切齒的聲音。
“再日一下試試看。”田桑桑回眸衝他笑了笑。
他沒有說話,依舊是雙眼大睜。只是那雙眼的周圍通紅通紅的,眼裡還蒙著水霧,露出有太多的情緒、驕傲、憤怒、驚恐、悲傷、不屈……
田桑桑沒理他,自顧自走了。
這兩日總能聽到村裡對於那個小夥子的傳聞,他們都說他的命挺硬,沒有被野豬叼走。就是他餓得快要死了,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