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一天下來滴水未進的事情對他來說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而這樣的後果就是直接導致了黎雨那本已憔悴不堪的身子急劇消瘦下去,原本圓潤光澤的唇早已面目全非,褶皺的唇紋上印著一條條幹裂的口子,印在削瘦的更加稜角分明的深刻臉龐上,淒厲,卻也妖嬈……
數天來,他無數次的上學,又無數次的被同學送回來。當聽到自己房門響動的時候,他無數次的心跳加快期盼著雷騰能回來和他好好談談,結果又無數次的陷入期望破滅的黑潮中無法自拔……
這樣沒有盡頭的生活中,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經過這麼久的“訓練”,現在他的後庭已經完全能夾緊按摩木奉了,就算是睡覺也幾乎不會讓他在振動一下……而達到今天這種結果,裡面的艱辛也只有黎雨自己知道了。
在這期間,雷騰一直沒有出現過。雷騰用信件對黎雨進行單方面的控制,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
吃過晚飯後,黎雨有些疲憊的上樓,機械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剛剛在飯桌上,他居然破天荒的見到了那個只會在每天早上七點鐘才出現的貞操帶鑰匙!那是周叔拿給他的。一起給他的還有一封信和一隻依舊是黑色的盒子。黎雨當時沒敢開啟看,因為心裡有那麼兩個小小的火苗在躥動。本能的,他知道盒子裡不會裝著什麼好東西,八成是雷騰想出來折磨他的新招數。可是仍舊忍不住生出那麼一絲絲幻想,雷騰會原諒自己了麼?畢竟,在晚上給他鑰匙這種事情在從前是從沒有發生過的……
靠在床上掙扎了很久,最終,黎雨還是咬著下唇,用略微顫抖的手開啟了那封信。紙上,依舊是龍飛鳳舞而蒼勁有力的黑體字,而上面的內容是讓他……對這攝像機自慰??!!……
黎雨定定的對著那封信看了很久,然後,他安靜的按原樣摺好信紙放回信封。平靜,甚至是有些從容的開啟了那個盒子。不是不怕,也不是願意承受自己對自己的侮辱,而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他清楚的明白了,當你沒有辦法逃避時,你只能選擇接受……
盒子裡,是一臺銀灰色的攝像機和一小瓶粉藍色的液體。黎雨知道,那是媚藥。
短暫的停頓後,黎雨開啟了那臺攝像機的開關,將他擺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後,自己動手脫去了身上的衣物,在攝像機前跪了下來。伸手拿過盒子裡的媚藥後,黎雨咬住下唇,抓著媚藥的手緊了又緊。其實,無論在事情未發生前下了怎樣的決心,或是將外表表現的多麼的從容,在這種時候心裡都不可能沒有掙扎坦然而接受。與自身的生理需要不同,這是為了別人的樂趣而卑賤的自己玩弄自己。
看著面前的攝像機,黎雨笑了笑,笑容印在頹然的臉龐上,看上去是那麼的悽悽慘慘慼戚。他知道,帶子最後是要拿給雷騰看的,而這,是近兩個星期以來唯一的一次讓雷騰見到他的機會……
黎雨昂頭一口將瓶中的液體喝進,用鑰匙開啟了自己的貞操帶後沉默地垂首跪在地上,等待著無盡的慾望想潮水一般將他湮滅的那一刻。他知道,那一刻,他將不再是自己……
眼睛直直的看著攝像頭,黎雨黯淡已久的雙眸在那一刻又變得無比的深邃起來。雷騰,就算是懲罰,罰了這麼久,難道你還沒有消氣?好,你沒罰夠,我可以為了我的錯而承受你的怒氣,我可以接受你狂暴的鞭笞,甚至可以接受你完完全全的把我控制在你想要我出現的範圍內。但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就一定要看到我沒有一絲屬於人是尊嚴你才會甘心嗎?還是說你原本想要的就只是個只懂得服從命令任你蹂躪的人形木偶呢?可是……如果我就乖乖的這樣做了,他會體諒我嗎?……
黎雨煩躁的閉上了黑亮的眼,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矛盾過。內心最深處的兩個想法意思相差的又何止是十萬八千里?!理性上,黎雨知道他是應該恨雷騰的。就算這次是他的錯,可以前他加註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痛楚和恥辱都那麼真切地浮現在自己眼前。他不會忘記更無法忘記;但在感性上,他不知為何的,偏偏對雷騰恨不起來。發生這件事,雷騰兩個多星期沒有出現過,在這之前他從沒有害怕過雷騰會對他產生的厭倦。但現在,沒有原因 ,只是在內心最深處一個朦朧的聲音在不停的飄蕩,他渴望雷騰對他的原諒,在經歷了這麼多折磨後,他依舊渴望……
推拒與擁有,憎恨與渴望,痛楚也溫暖,放棄與誘惑,瞬間與永恆……沒有答案,一個個相反的詞彙,一種種相反的感覺,陷進掙扎,就如同掉入的黑洞,沒有清明的陽光,換回的只有陰暗的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