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並不聰明,但她卻可以感覺到御聖堂別有用意!
俯視若紫歡柔弱纖瘦的身體,若紫喜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媽,我有辦法了!”
若母睇著她眼中奇異的光彩,感到十分不解。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辦法?
“什麼辦法?”若紫喜沒有回答,反問道:“媽,御皇集團的人來時,知道我們家有幾個人嗎?”
若母搖了搖頭,只覺得一頭霧水。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對方今天才突然提出這項要求,那麼,在這之前,我都不在家,他們知道有我這個人,也就是說,他們知道我和紫歡是雙胞胎嗎?”
若母偏著頭,仔細地想了一下。紫歡因為家中生變,而從碩士班休學在家中休養;紫喜於大學畢業後就不斷的找工作,經常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因此御皇集團的接洽人刑城原數次造訪時,紫喜都不在家中。
思及此,若母恍然大悟若紫喜的辦法是什麼,她用力搖著頭,“不行,我不准你這麼做!”
但若紫喜心意已決,她深知弱不禁風的若紫歡絕對無法和那個可怕的人相處,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她必須這麼做!她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應付御聖堂。
她可以承受折磨,更有膽子反擊!
“媽,也許是命中註定我和紫歡擁有著同樣的一張臉,他們不會知道我其實是姐姐的。”
“我聽說御聖堂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他對女人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只能用可怕來形容。不行!妹妹不行,姐姐也不行,我的女兒都不能嫁給他。”
即使嫁給御聖堂能享有一生的榮華富貴,但光想到御聖堂的黑道背景,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放心?黑道即代表了危險、殘忍和血腥,她怎麼能讓自己的女兒身陷其中?
“沒關係。”若紫喜的心意已決,不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只有我才有辦法從那個地方找到解脫的方法!”
雖然她並不聰明,雖然她尚未找到如何從“那個地方”安然無恙“走”出來的辦法,不過走一步是一步,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找到方法的。
“解脫?”
若紫喜用力地點頭,心中全無恐懼,反而信心滿滿地道:“我不可能待在那個地方直到老死,我相信他以這種方式‘討老婆’一定有原因,一旦解決了那個原因,他應該就會放過我了。”
若母聞言,只覺得她太過於異想天開。 “我不認為他會有什麼原因,那種人討老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享樂!”
“那不正好?”若紫喜淡淡一笑,“他想幹什麼,我就故意違揹他,直到他受不了為止,我相信這一點,紫歡絕對做不來。”
“媽,我們現在只能這麼做了。”若紫喜抱著若母,試圖給予她安慰。雖然她心中也覺得十分不安,但是為了家人,就算犧牲自己又何妨?
“紫喜……”若母捨不得女兒,哽咽地哭喊著:“都怪我們沒用,要不是工廠營運出了問題,你們也不用受這種威脅。”
“媽,你不用擔心我啦!”若紫喜壓抑著心中的懼怕,努力想穩定母親的情緒。她相信這個社會仍有法律存在,就算御皇集團真的有黑道背景,她也相信御聖堂不敢對她做出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明天,她就要代替妹妹出閣了,明天以後她將過什麼樣的日子,她自己也無法想像,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隨著清晨曙光乍現,門鈴聲準時響起,若紫喜從若母緊抓的雙手中掙脫,坐上了等侯的賓士車。
沒有禮服,鞭炮,也沒有歡欣的氣氛,若家在哀傷的氣氛中,送走了若紫喜。
若紫喜一夜未閤眼,想了一夜,她對自己無法預測的未來只有嘆息,也突然覺得很好笑,為這樁荒謬的婚姻而笑。
她該用什麼樣的面貌去面對她的丈夫?
又或者她根本不能稱他為丈夫,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交易,一個她完全沒有選擇機會的交易。
不!她絕對不會以淚洗面地過日子,她得想個辦法,想想怎麼樣才能讓御聖堂放過她。
在她的印象裡,御聖堂是不缺女伴的,但他卻也十分鄙視女性,他將女人視為玩物,玩膩了,就毫不留情地丟棄。
可是,她該怎麼做才會讓他感到無趣?甚至連“玩”的興致都沒有?
煩死了!
若紫喜縮起雙腳,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發呆。想來真是可笑,她的結婚禮服居然是T恤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