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出去了?”張揚推開大門。在院中游目四顧,只見涼亭中空空如也,連一個人影也沒有。若在往常時任盈盈早就等在涼亭中了,他頓覺奇怪起來。
“誰在那裡?”張揚耳朵忽的一動,只覺得遠處一人高的花圃下面響起一道輕咳之聲。那咳嗽聲極小,可他內力深厚。耳力甚佳,自然輕而易舉便聽出異常。
眼見花圃中依舊一動不動,張揚眼睛一轉後,立刻跳上圍牆。隨即又幾個騰躍便是攀上屋脊,這樣居高臨下朝下面望去。見到下方情景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那一片原本靜止的花圃。此刻卻埋伏了數名身穿黑衣之人。
他目光匆匆一掃,怕是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這些人手中有些拿著單弩。甚至有兩撥人一左一右,三人一組的架起一座三弓床弩。
那些個單弩對他的威脅不大,可是三弓床弩的威力巨大,連堅硬的崖壁都可以射穿,就算他運起金鐘罩恐怕都扛不住。
還好他提早發現端倪。若是此刻走進院子中央,那可就真的成了甕中之鱉了。
“難道盈盈有危險?”張揚本來想轉身就走,可眼下若是她有危險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在弓弩手還未放箭之時,他瞬間跳下屋脊,但卻並未離開。
他往四下一掃,只見院門口有兩座三尺來高的守門石獸,至少重餘兩三百斤的樣子。
……
“竹翁,院外的人手是否都信得過?”說話之人是一位身材甚是魁梧黑衣蒙面人。
“向左使放心便是,屋外之人全是從三山五嶽中調集而來的,他們全是衷心聖姑之人。而且左使你一直蒙著面。他們不可能認出是你,更不可能去告密的。”綠竹翁解釋道。
“如此甚好,這些日子來,我被楊蓮亭那狗賊追的東躲西藏,的確有些杯弓蛇影了。”原來魁梧的黑衣人正是日月神教的前光明左使向問天。
“向左使。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咱們瞞著聖姑做出這等事情,若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懲罰我們……”綠竹翁一臉愁容的說道。
“竹翁不必擔心,支走聖姑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要是她怪罪下來的話,向某一律承擔便是。我只是覺得此人來的實在太過蹊蹺,想要將事情調查清楚罷了。聖姑她被此人花言巧語矇騙,可咱們卻不能置之不理的。”向問天朗聲說道。
自從在旁敲側擊下,問出那天張揚對任盈盈所說的話後,向問天就一直心存疑慮。
“向左使何出此言,竹翁雖然年紀老邁,可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既然這主意也是經過我同意的,就算聖姑她怪罪下來,大不了咱們一起承擔。話說回來,從聖姑告知我們的訊息來看,要不是此人說的話的確可疑,我也不會答應此事的。”綠竹翁皺著眉頭說道。
“的確如此,他居然知道如此多神教隱秘,甚至連向某暗中調查任教主的事情也知之甚詳,的確太過蹊蹺了些。而且此人幾日後便是衡山掌門,五嶽劍派與咱們日月神教一向勢不兩立,他如此費盡心機的接近聖姑,也不知有何圖謀?”向問天也陷入沉思之中。
“最近神教被楊蓮亭那廝搞得烏煙瘴氣,若是再被五嶽劍派有機可趁的話,那神教恐怕就要名存實亡了。那張揚看起來倒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若不是為了神教安危著想,我也不會同意這個唐突的法子。”綠竹翁也感嘆著道。
“向左使,若是待會兒真的捉了張揚。經過審問後,假如他真的是喜歡聖姑,而且又能將此事變通,那我們該如何處理?”綠竹翁接著問道。
“竹翁放心好了,審問這些都不必我們出面,假若他所說非虛。咱們找機會將他放了就好,隨後將此事的責任推給楊蓮亭,就說是日月神教要抓他便是了。反正我已收到訊息。說楊蓮亭對張揚身上的辟邪劍法很感興趣,想要抓他上黑木崖的。”向問天胸有成竹的說道。
“不過竹翁,恕我直言,這張揚何德何能,你居然用如此六十二名弓弩手。再加上兩座八牛弩對付他,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些。要知道這種陣仗,就算是對付東方不敗也應該足夠了。”向問天輕笑一聲說道。
“這陣勢的確大了點,只要他走入埋伏之中,應該是插翅也難飛的。我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張揚的武功我可是親眼所見的。若是左使不信,待會一見便知了。”綠竹翁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到底會有多厲害。”向問天淡然一笑道。
兩人說話之間,院門忽而一開,便響起了張揚的呼喝之聲。隨後時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