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死,他該如何面對這樣殘酷的事實?他不敢再想。
不不!孟婷絕不是兇手。 。。
被丈夫控制的女人
汪晨一覺睡到次日上午九點,起床以後下樓去吃早餐。一碗麵條還沒吃到一半,手機響了。電話是程娜打來的,告訴他對孟婷的審訊九點半進行。掛了電話一看,還差八分鐘就到時間了。汪晨趕緊付了賬,坐上一輛計程車,匆匆忙忙趕往派出所。當他趕到派出所時,孟婷已經被叫進審訊室了。
汪晨站在審訊室門外時,心跳就已經開始加快。
“很緊張嗎?”程娜問。
汪晨點了點頭,他確實非常緊張,因為他不知道踏進這扇門以後,會不會從孟婷口中聽到自己害怕聽到的話。
孟婷的頭一直低垂著。
李隊長見汪晨來了,於是對孟婷說道:“孟婷,今天你的每一句話都將做為呈堂證供,不得有任何隱瞞,更不得有半點虛假。”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用一種徵求意見的語氣說,“汪作家對整個案情非常感興趣,想聽聽你的故事,把它寫進自己的小說,你有意見嗎?”
孟婷的身體似乎顫慄了一下,片刻,她慢慢抬起頭來看了汪晨一眼,又慢慢低下頭去。
汪晨坐在程娜旁邊,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孟婷,可他看不清她的臉孔,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烏黑亮麗的頭髮和飽滿的額頭。適才她抬起頭來看他的那一眼,裡面空洞洞的沒有任何內容。
對於汪晨的旁聽,孟婷也沒有表示任何異議。
“孟婷,你說你僱人殺死自己的丈夫,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李隊長擺正面孔,開始審問了。
“我恨他。”
“為什麼?”
“他性情暴躁,容易發火,疑心又重,自從嫁給他,我就沒有開心過。我要跟他離婚,他又不肯。”孟婷的敘述非常平靜。
“你的意思是,因為他不肯離婚,所以你才要找人殺他?”
“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擺脫他的控制,擺脫這場婚姻。”
“他怎麼在控制你?”
“不許我把同事和朋友帶回家,不許我跟其他男人接觸,不許單獨逛街。我生活的圈子除了公司,回孃家,其餘時間基本只能呆在家裡。我沒有朋友,沒有自由,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孟婷的聲音裡漸漸有了淒涼之感。
程娜記錄到這裡停下筆來,臉上流露出一絲同情。同樣身為女人,她更能理解孟婷內心的淒涼、悲痛和絕望。如此漂亮一個女人,怎麼會嫁了一個那樣自私蠻橫的男人?換作是她,一樣無法忍受。
汪晨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記得剛和孟婷認識那會兒,他問起她的婚姻,她說很幸福,丈夫很愛她。後來兩個人相愛了,汪晨才瞭解到她的婚姻其實一點都談不上幸福,不過究竟怎麼個不幸福法,孟婷卻不願更多的吐露。
“他有家庭暴力嗎?”李隊長沉默了片刻,繼續審問。
懷疑妻子有私情
“沒有。”這句回答似乎有點遲疑。
“你不是說你丈夫性情暴躁容易發火嗎?”李隊長追問一句。“這樣的男人會從來沒有家庭暴力?”
“動過幾次手,不過那算不上家庭暴力,通常是摔壞東西。”
“那你丈夫為什麼會對你動手?”
“夫妻之間難免吵吵鬧鬧,有時太急了控制不住,就推我一下或打我一耳光。”孟婷始終低垂著頭。
“我是問他動手打你的動機?”
“他大男子主義特別重,他說向東我不敢向西,他說一我不敢說二,這樣他就高興就滿意,有時我不聽他的,他就會發火。有時候是因為……吃醋。”
“他第一次對你動手是因為什麼你還記得嗎?”
“懷疑我跟別的男人有私情,就是那一次,我提出了離婚。”
“你能把這件事兒的經過詳細說一下嗎?”李隊長點燃了一支菸。審訊工作本來就是揭人傷疤的事兒。哪怕孟婷已經承認了自己僱兇殺人的罪行,他也要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瞭解透徹。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孟婷沉默了一下,微微抬頭,說:“可以給我一杯水喝嗎?”
程娜正欲起身,汪晨搶先一步站起來了。
出去給孟婷倒水的過程中,汪晨感覺胸口一陣一陣的疼痛,堵得發慌。曾子木見他捂著胸口,臉色不太好看,便忍不住揶揄了幾句,說:“是不是感覺特鬱悶特噁心?我勸你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