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能最先跟你對話超過十句,大家拿這個下過賭注的。”
“……………………”完全沒印象……,“最後誰贏了?”
“黑馬一匹。”向真很惋惜,“居然是卓藍,害我們都賠慘了。”聽他的語氣好象是在買馬票。
“卓藍,快過來,亦辰在這裡。”這很雞婆的女人是邵纖,聽說她很快就要結婚了,新郎身價百萬,未來公公還是X城實權人物。從她身上的GUCCI和手裡的LV也能看得出來。邵纖火辣漂亮,善於把握機會,一切都順理成章。
相比之下卓藍就素淨含蓄得多。她和以前比起來並沒有多大變化,還是纖纖瘦瘦,乾淨秀麗的娃娃臉,長直黑髮,滿臉羞澀的乖巧,賞心悅目,一點也看不出來還大我三歲。
之所以對這兩個人印象分外深刻,大概是得益於大學時代邵纖一天到晚帶著卓藍在圖書館圍追堵截我,請教形形色色匪夷所思的難題。拜她們所賜,無論教授出多麼天怒人怨的怪題我總能輕鬆拿一等獎學金。
邵纖明顯對陸風的興趣比對我這個舊日同窗要大得多,快結婚的人了還衝著帥哥猛放電。剩下我和卓藍兩個不善言辭的人相顧無言地傻笑。
寒暄幾句,各自散開拿盤子吃自助,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天敘舊。期間陸風差點出了大丑,那家夥慣性作用地去總檯結帳,把晚到一步的向真嚇了一大跳。同學會大家都是AA分帳,籌好錢交給班長由他主持大局,誰知道會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同事”搶了先。
向真這一吃驚非同小可,連連盤問我一個月薪水有多少,還以為單位是美金,得知數目並不特別豐厚以後,就感動得熱淚盈眶地握著陸風的手連聲說他太客氣了,無論如何要原款奉還,並且堅持不肯收陸風的份例。陸風捏著被硬塞進手裡的一大疊現金表情僵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你白痴啊。”我衝他小小聲。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AA制。”他悶悶地。
“廢話,大家都是工薪階層,又沒有什麼豪富巨頭,不AA能找誰做冤大頭?”
“豪富?要說豪門千金,你同學裡也不是沒有。喏。”他朝著邵纖她們的位置揚揚下巴。
“邵纖不過是剛要嫁入豪門,目前還是平名百姓而已。”
“不是她,是她旁邊那個黑頭髮的。”
一群都是染得亮麗奪目的咖啡色亞麻色淺褐色,黑的是……開什麼玩笑,卓藍?
“你看走眼了吧?”我記得剛進大學時家庭調查表上父母職業那一欄五花八門的資料裡,她填的是“母:待業在家,父:公司文員”,誰都知道她從來不像其他的女生一樣去昂貴的時裝店買衣服鞋子,大學女生引以為傲的時尚品牌在她身上都看不到,據說因為X城物價比其他城市要高出許多,她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家裡一箱一箱按時寄過來的。
“咖啡色頭髮那個從頭到腳加起來還抵不上她一隻鞋子呢。”
我第一感覺是荒謬,但陸風的眼力又實在是不容置疑的。
“你是不是覺得她的衣服在哪個成衣名店裡都沒見過?因為那全都是HANDMADE。”
我疑惑著去望卓藍,恰好她也抬起頭來,四目相對,巴掌大的小臉上突然一抹緋紅,侷促一笑,急急忙忙又低下頭不再看我。
隱約有種奇怪的不安從脊背上涼颼颼地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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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現在……認為會落入俗套……認為會是無聊肥皂生死劇的……大家…………我,我(百口莫辯中)……
小藍不好對故事的設定再多解釋預言什麼,只不過……
如果對小藍有信心,那就看下去吧。
雙程之殊途(五)
弟弟亦晨興高采烈地問我們要不要看明天晚上的演唱會,還揚著手裡的兩張票。
“什麼型別的音樂?”
“ROCK。”
“BAND的水平怎麼樣?”
“當然是一流的啊。”亦晨得意洋洋豎起麼指朝自己指了指。
“是你們的樂隊?”早就該猜到了= =||。這樣就不能不看,當哥哥的有義務支援鼓勵弟弟的藝術事業。
預備著下午就直接飛往京都的陸風臉色不大好看,以他的計劃我們明天晚上應該就在京都只園的料亭吃淡而無味的白水煮豆腐,在櫻花樹下兩個人泡著溫泉賞落櫻,而不是坐在小酒吧裡跟一群陌生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