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周氏耳根子都紅了,只是礙於一雙兒女在場,也不好說什麼,只抬眸含羞帶怒的瞪了姜柏堯一眼。
姜柏堯笑笑,臉皮厚什麼都不用怕。
被自家孃親抱在懷裡的姜令菀看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帶著藏不住的喜悅。
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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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後,周氏守在自家女兒的榻邊,瞧著女兒小臉帶著笑意,便道:“璨璨,今日娘陪璨璨一起睡,好不好?”女兒不見了,她擔心壞了,如今便想寸步不離的看著。
姜令菀抬起頭,一雙水亮亮的大眼睛瞅了瞅自家爹爹,又瞅了瞅自家孃親,然後才道:“娘,你不用擔心璨璨。璨璨沒事,以後會乖乖的,不會再讓娘著急了。”她這孃親這兩日都沒休息好,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黛之色,這小臉更是一下子憔悴了許多,看著姜令菀心疼不已。姜令菀像模像樣對著自家爹爹叮囑道,“爹爹,你帶娘去睡覺吧。睡前讓娘喝碗熱牛乳,舒舒服服的。”
女兒這般懂事,姜柏堯很欣慰,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妻子。
周氏有些不捨。
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每每想起來,便令她膽戰心驚的。
姜柏堯道:“璨璨都這麼懂事,你這個當孃親的,總不得讓璨璨擔心吧?”這院子他已命人牢牢看著,絕對不會再出任何的差池。至於那個敢傷害他女兒的人,他早晚得揪出來,讓他曉得敢傷害他姜柏堯的女兒,後果是如何。
話說到這份上了,周氏也不再堅持,最後同姜柏堯一道回了自個兒的房間。
瞧著爹孃走了,外頭好幾個丫鬟嬤嬤守著,這榻上舒舒服服的,身上蓋著的櫻粉色繡鯉魚錦被又軟又暖和,讓她止不住睏意,立馬就想睡了。只是睡覺之前,有一個問題她還沒有弄明白。
姜令菀轉了轉眼眸。
——究竟是誰想害她?
最後又為何有些心軟,放任她在山裡自生自滅?
她想不明白,前世她同二房的兩個堂姐不合,同蘇良辰也互相看不順眼,可如今她們還小,自然沒有這番能耐加害於她;至於周琳琅,如今也只是一個六歲女童罷了。姜令菀心裡又暗暗想了幾個人,都覺得不對,可她總覺得,欲加害她的人,大抵是出於衛國公府,那麼……
姜令菀蹙了蹙眉頭,將枕頭底下的牡丹金絲紋荷包拿了出來,將陸琮給她的玉佩掏出,抿著唇瞧了一會兒,便將它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管怎麼說,她這回是有驚無險,而且……還有小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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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柏堯同妻子回了臥房,見妻子神情有些恍惚。今日淨面之後,甚至連日日不落的玉容散都沒有抹,穿著一身兒淺藕色繡蘭花絲質寢衣坐在榻邊,足下踩著一雙軟底睡鞋。
姜柏堯在妻子邊上落座,順勢摟著妻子纖細柔軟的腰肢,道:“還想擔心?”
周氏一聽,微微頷首,柳眉緊蹙道:“璨璨才四歲,就有人下此毒手,這心腸未免太歹毒了些。”她抬起頭,一雙眼睛亮亮的,“國公爺,你一定要找出加害璨璨的人。”
瞧著妻子這副模樣,姜柏堯心都疼了。
在自己夫君的面前,不需遮掩任何的情緒,周氏鼻尖一酸,哽咽道:“璨璨從出生到現在,妾身都寶貝的不得了。她素來愛笑,每回瞧著她笑,妾身就覺得整顆心都暖了。璨璨剛學走路的時候,丫鬟嬤嬤沒看好,讓她摔著了,妾身當時心疼了好半天……璨璨好不容易長到四歲,蹦蹦跳跳的,每天都開心的不得了。妾身覺得,只要璨璨能開開心心的,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國公爺,你知道嗎?我當時想,若是你們找不回璨璨,或者找回的是璨璨的……”
“阿錦,別說了,都過去了。”姜柏堯摟著妻子嬌弱的身子,滿是自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阿錦,別想了……”
周氏在姜柏堯的懷裡忍不住抽泣,這兩日堆積的情緒一下子傾瀉而出,整整低低哭泣了許久,哭累了,才在姜柏堯的懷裡哭睡了過去。
姜柏堯略微低頭,瞧著妻子一張小臉滿是淚痕,許是有些不安,眼睫一顫一顫的,上頭沾著淚珠子。姜柏堯將手收緊了一些,心裡一抽一抽的疼,而後才命人端來熱水,親自替妻子淨面擦手。
上了榻,姜柏堯摟著妻子嬌小的身軀,心裡感慨萬千。
昔日她也是一個養在深閨嬌滴滴的小姑娘,有些嬌縱,卻嬌縱得可愛。自從嫁給他之後,脾氣收斂了不少,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