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夷安縣主看著他這副傻樣,這才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姜裕頓時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她,“葭月,葭月”
回了衛國公府,周氏瞧著自家兒子這樣,嚇得差點將手裡的茶盞給摔了,忙看了看夫君和兒子,白著臉道:“不是去提親了嗎怎麼又去打架了還是那三兄弟把你給打了”周氏越想越氣,惱道,“就他們家閨女寶貝,不拿人家兒子當人看。得了,這親事我看算了,不過一個病怏怏的閨女,有什麼好稀罕的,咱們裕兒難不成還娶不到媳婦兒了,非得賴上他們家的不成”
姜令菀趕緊上前,撫著自家孃親的背脊,道:“娘,您先別生氣,聽聽爹爹和哥哥怎麼說。”她又掃了自家哥哥一眼,見他腦袋上雖纏著紗布,可一張俊臉卻是春意盎然的,的確像是腦袋出了什麼問題似的
姜裕一斂眉,不滿道:“娘,你別這麼說葭月。”
姜令菀眼睛一亮。得,看來是有好訊息了,這去了一趟公主府,連稱呼都改了。
周氏說得也是氣話,畢竟兒子傷成這副模樣,又咧嘴傻笑的,害她忍不住往那邊想。兒子若是被霍家三兄弟給打傻了,她一定上門理論去。這會兒周氏見兒子言語正常,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道:“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柏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姜令菀聽了,立馬歡喜道:“腦袋砸一窟窿,換一媳婦兒,不虧啊。”
周氏氣得胸腔發堵,忙側身瞪了女兒一眼。
姜令菀縮縮腦袋,不敢吭聲兒,只衝著自家哥哥擠眉弄眼,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好樣的,這才是男人該做的事兒。
不管怎麼說,今日這麼一來,這姜裕也夷安縣主的親事算是定下來。
這一晚,姜令菀睡得格外踏實。
哥哥的親事定下來了,而且瞧著哥哥的模樣,對葭月的感情,比之上輩子的周琳琅不減分毫。她暗下慶幸又歡喜,至少日後這衛國公府,再也不會被周琳琅弄得烏煙瘴氣。姜令菀一夜好眠,甚至夢到了陸琮同她成親的場景,還有洞房花燭夜。
羞答答的。
醒時姜令菀面色紅潤,饒是臉皮再厚,這耳根子也有些燙。
只是她知道,這春夢是極正常的想象,可惜她上輩子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上,此事開竅的晚,如今她和陸琮兩情相悅,有些事情自然而然會影響。
不過就是一個夢,沒什麼好害羞的。
上輩子,她和陸琮做得親密事兒,那才是限制級的。
姜令菀拍拍臉,覺得自己又不是真正青澀稚嫩的小姑娘,沒什麼好害羞的。只是,陸琮雖對那方面有極高的悟性,又是個懂得鑽研的,可她還記得洞房花燭夜陸琮的糗態呢。這輩子啊,她仗著自個兒有經驗,興許還能好好嘲笑他一番。不成不成,她還是安安靜靜當個天真憨然的青澀小姑娘吧。
姜令菀用了早膳,枇杷將手裡的果茶遞給了她,小聲道:“六姑娘,安王帶著表少爺來咱們府上了。”
一說起安王這位舅舅,自從上回瓊華臺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了。至於周季衡,九公主府一別,也是斷了來往。而她聽說前些日子周琳琅不慎摔傷了腿,正在府上休養,也沒有假惺惺去看她,畢竟她們母女倆,心腸一個比一個歹毒,差點就將她弄到沙漠去了。她就是腦袋讓門給擠了,才會傻乎乎去看她呢。
姜令菀興趣缺缺,可枇杷卻道:“是上門提親來的。”
姜令菀頓時變了臉色,立馬問道:“那我爹孃怎麼說”
枇杷忙道:“六姑娘放心,國公爺和夫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就好。”姜令菀捧著茶盞,喝了一口果茶,喃喃道,“衡表哥分明知道我的態度,瞎湊什麼熱鬧”這輩子她並未給周季衡什麼暗示,周季衡心裡也清楚,她刻意避著他,甚至從四歲開始,便不再和他單獨相處。每回去安王府,她都同哥哥寸步不離的,這樣一來,周季衡為何還對她存著心思難不成,就因為她這張臉嗎
過了一會兒,前頭的丫鬟過來,說是周季衡想見她。
這表兄妹,大白天的見見面,又有丫鬟在場,自然也沒什麼打緊的。可是姜令菀卻絲毫沒有猶豫,對著那丫鬟道:“你去告訴衡表哥,說我忙著做功課,沒時間見他。”
周季衡這麼聰明,自然會明白她的意思。
之後安王便帶著周季衡離開了。
姜令菀並未將周季衡提親一事放在心上,至於她爹孃,彷彿也是心有靈犀般,沒有在她面前提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