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復了情緒,啞聲道:“璨璨,我”
姜令菀抱著薄被,低著腦袋,一張小臉也燒得通紅。這情到濃時,難免有些情不自禁,這些她都是懂的。今日她歡喜,不顧禮數約了他,已經算是沒皮沒臉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兩情相悅的,若是隻單純聊聊天、談談人生,那才奇了怪了。她的內心已經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了,加之她同陸琮算是定下來了,所以她不害臊的告訴自己:同陸琮稍微親近一些,只要不到最後一步,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岔子。可是可是她介意
目下她十三,雖然已經來了月事,可這小身板還未完全長開,胸前的兩個小籠包如同青澀的果子,同上輩子鼓鼓囊囊的蜜桃兒相去甚遠。就拿陸琮來說,上輩子他一手難以掌控,如今一隻手就能輕輕鬆鬆握倆,對於一個內心成熟、又追求完美的姑娘來說,無疑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陸琮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半摟著她的身子,見她沒有反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柔聲道:“我什麼都不做,你別生氣。”
她沒生氣。
男人嘛,都這副德性。上輩子她和他成親五載,哪裡不瞭解他的脾氣。她沒指望他對著自己還能清心寡慾,只要乖乖的,只喜歡她一個人就成了。
她將自個兒身子窩在他的懷裡,輕輕蹭了蹭,見他身子突然緊繃了起來,忍不住笑笑,便不動了,說道:“今日我二姐姐犯了錯,被送去了靜水庵”
陸琮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從她的舉止話語中瞭解到七七八八,遂低聲問道:“她想害你”
姜令菀沒直接說,只道:“四歲的時候我在相元寺出事兒,若不是琮表哥找到了我,我興許就沒命了。事後查出來,那事兒是徐氏做的,也就是我二叔之前的妻子,二姐姐的孃親。未料二姐姐心裡頭一直記著此事,所以才”
既然她將願意將事情告訴他,便沒將他當成外人。陸琮捏了捏她的臉,道:“沒事了。以後若是身邊的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只管告訴我”
姜令菀撇撇嘴:“衛國公府的事兒,你哪裡管得著啊”就算陸琮有能耐,這手也不可能伸到衛國公府的後院來。
陸琮道:“我自有法子要不我改日替你尋幾個武藝不錯的丫鬟保護你”
兩人還沒成親,他就把她當成妻子護著了,姜令菀很滿意陸琮的體貼,卻搖搖頭道:“現在咱倆沒名沒分的,有些事不好管。我若是有事兒,會告訴孃的,你不必擔心。”她低頭,握著他的大手玩,一個一個板著他的手指頭,叮囑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年紀輕輕的,鋒芒太露,皇后那邊我一直擔心,生怕她會害你。”
陸琮從未被一個小姑娘這麼細聲細語關心過,一時心裡有些暖,二人親都沒定,就好像早就成親了似的。他握著她的腕子,細細的,彷彿一折就折斷了,他摸著有些涼,便將她的雙手塞在被窩裡,“沒事。我會注意分寸。”
夜已經很深了,可兩人彷彿沒說多少話。陸琮不顧著自個兒,也得顧著懷裡的一個,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好好睡覺。他也不磨蹭,只把她放到榻上,掖了掖薄被,道:“我走了。”
陸琮起來,剛轉身走了兩步,忽然聽了下來,重新走到榻邊,望著她水亮亮的眼睛,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陸琮利索的番強出府,外頭杜言已經等了許久。
杜言瞧著自家世子爺一臉的淡然,瞧著這麼一個君子模樣,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方才居然私會佳人、這會兒剛剛從人家小姑娘的閨房裡走出來的。
杜言上前,彎著腰喚了聲:“世子爺。”
陸琮抬眼看了看身後高高的院牆,素來冷峻的眉眼此番甚是溫和,對著杜言道:“明日多買一些粽子糖,給六姑娘送去。”他走了幾步,又蹙眉道,“罷了,不用買了。”
杜言正一頭霧水,又聽自家世子道:“你去查查今日衛國公府發生了何事,有關姜二姑娘和六姑娘的。”
雖然方才她對自己說了一些,他也知她是受了委屈。卻沒有告訴他,姜令蓉究竟對她做了什麼。按理說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又是同族姐妹,這心腸也不會歹毒到哪裡去,可事後連夜將姜令蓉送去了靜水庵,想來此事非同小可。
她不願意說,他不逼她,只是他沒法坐視不管。
有些人,若是一顆心,髒得連裡頭都黑了,還是斬草除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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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姜令菀和陸琮的親事沒有正式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