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姚氏面露羞澀,點點頭道:“嗯。等做完了,妾身讓二爺試試……”說著,她有些不自信的低下了腦袋,“只是妾身是生手,頭一回做男子衣袍,若是做得不好,二爺也不許笑話妾身,妾身日後會好好改進的。”
她是二房的正妻,日後這二爺的衣裳,還有那幾個孩子的,她都有責任,這針線活自然要練好。
姜二爺瞅著,曉得她又是在自謙了。
她雖說生手,可這針線活精湛的很。而且這袍子的顏色也極符合他的品味,不像先前的徐氏那般,想著法子叫他穿得低調,都不曉得男人在外頭是需要體面的。
這麼一比較,懷裡的這個,當真是頂頂好的。
姜二爺見姚氏雙頰泛著泛紅,貝齒輕咬朱唇,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比之一般的成熟|婦人多了幾分青澀,叫他頓時生出一股保護欲來,更多的卻是旁的旖旎心思。姜二爺面上一喜,擁著姚氏腰肢的手收緊了一些,將她懷裡的袍子擱到一旁,覆身含住她的唇。
“唔……二爺。”姚氏趕緊推了推姜二爺的胸膛,急急道,“不成……”
姜二爺哪裡肯聽,擁著姚氏安撫了一會兒,便將人攔腰抱起,闊步上了床榻。
外頭守著的丫鬟聽著臥房傳來的異樣聲兒,一個個都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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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三彎腿荷花藕節方桌前,姜令菀小胖手握著毛筆,一張小臉擰成一團,像個白|嫩|嫩的肉包子。
周氏坐在邊上看著,瞧著女兒寫得字,不禁蹙眉道:“認真點,等明年娘給你請個好先生,目下這字可不能落下。昨兒老祖宗的話也聽見了,你那良辰表姐只比你大一歲,這認識的字兒可是比你哥哥還要多……”
姜令菀撅了撅小嘴,沒說話。
這蘇良辰的確有一手,分明比姜令蓉優秀,可每回小試的時候,卻只是同姜令蕙比肩……可是這般藏拙,就是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姜令菀瞧著自己的小胖手,心下有些無奈。
這五歲女娃哪有什麼力氣?偏生她的手又是肉肉的,握起筆來也不大好控制。上輩子她對這些不感興趣,自是各方面都是資質平平的,在孃親的教導下,才算是勉強過關,同晉城一般的貴女差不多,也算是拿得出手了。她不喜爭強好勝,只愛梳妝打扮,這比賽接對子作詩詞她不感興趣,可若是比美,那她肯定要拔得頭籌的。
想起來,還當真是膚淺呢。
可就是這麼一個膚淺的她,偏生陸琮還看上眼了。
難不成真是王八對綠豆?
呸呸呸,誰是王八誰是綠豆了。
姜令菀繼續默默寫字,抄著面前的《三字經》。
周氏見女兒認真了些,自然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會兒陶嬤嬤倒是走了進來,行禮道:“夫人,二夫人過來了。”
周氏倒是同姚氏這位弟妹很是投緣,接觸久了,便曉得這姚氏面上瞧著是個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可實際上卻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女人,心裡更是沒什麼壞心眼兒,相處起來也不需過度提防。這姚氏雖說是初為人婦,卻是個聰慧的,凡事都一點就通,如此,也讓周氏樂意教她。而且能讓這素來風流花心的姜二爺每日按時回府,這姚氏的確是有一番自己的本事。
周氏面帶微笑,道:“讓她進來吧。”
陶嬤嬤行了行禮,將姚氏迎了進來。
今兒姚氏穿著一身兒枚紅色葫蘆雙喜紋的遍地金褙子,因是新婚不久,自然打扮的稍微喜慶些。
這青絲如墨,近香髻,牡丹簪,芙蓉璫,再配上一副好臉蛋好身段,當真是個嬌俏的大美人。
姚氏素手持著扇水墨團扇,白皙小臉含著笑意,一見著周氏便親近的喚了聲:“嫂嫂。”
許是外頭有些熱,這姚氏又是個極怕熱的,這會兒鼻尖滲著細小的汗珠子,加之她對周氏素來敬佩親近,說話的時候像個小姑娘似得,目下瞧著更是多了一絲稚氣青澀,讓人覺得很舒坦。
正在寫字的姜令菀抬起頭,衝著姚氏甜甜的喚了一聲“二嬸嬸”。
姚氏本就喜歡小孩子,對於像面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胖糰子,瞧著愈發是一顆心都酥了。她從身後的丫鬟手裡拿過黃梨木食盒,將食盒擱到了小几上,這才對著周氏道:“嫂嫂,方才我閒著無聊,便去廚房搗鼓了一下,做了一些個蓮花酥。我聽說璨璨最愛吃甜食,便想著讓璨璨嚐嚐,順道做了一碗冰糖蓮子羹,讓璨璨消消暑。”
周氏道:“弟妹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