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回再碎了,我就不給你買了。”
聽著她嬌氣的聲兒,陸琮抬手去接:“知道了。”
姜令菀笑笑,一把將劍墜子塞到他的懷裡,然後轉身就跑了。
陸琮拿著懷裡的劍墜,見小姑娘已經跑到姜裕的身邊了。他這才摩挲了幾下劍墜,將其放進了懷裡。
陸琮沒急著過去,只抬眼瞧著河面上的河燈,想到了什麼,這才走到了邊上,一彎腰,將才放入河裡不久的河燈撈了起來。
他開啟字條,瞧著這上頭極漂亮的簪花小楷,至於這許下的心願……
早生貴子。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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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一過,便算是出了年。本文由 。。 首發
衛國公府的姑娘們繼續去玉磐堂跟著先生讀書,每日除卻讀書之外,就是學習琴棋書畫和女紅,調香、茶藝之類的也不能落下。往常姜令菀被謝九日日壓迫著,不想勤奮也得勤奮,過年這段時間一鬆懈,如今將學過的東西拾起來,倒覺得有些吃力了。倒是姜令荑,是個勤奮好學的,功課素來不拉下,目下到了及笄的年紀,越發沉穩起來。上輩子姜令荑不過是個乖巧不起眼的庶女,這輩子得了姚氏這個嫡母的疼愛,重視了許多,這過年的時候帶出來走走,外人瞧著這麼一個溫順可人的小姑娘,倒也平添了幾分好感。這名聲一好,求親的人家也陸續登門。
姜令菀也為這四姐姐感到高興。
只是這之前,先得將前頭兩位姑娘的親事定下來,皆道是長幼有序、嫡庶分明,她這四姐姐的年紀雖到了,可是姜令蓉和姜令蕙的親事若沒個著落,怎麼著也輪不到姜令荑。
姜令荑臉皮薄,一聽姜令菀說起這個,便含羞垂眸道:“六妹妹可別再拿我開玩笑了……”
姜令菀也乾脆不提,知道若是再說下去,她這個四姐姐非得羞得鑽個地洞將自己藏起來。
姜令荑岔開話題道:“謝先生素來心直口快,今兒課堂上語氣衝了些,六妹妹你別放在心上。”
姜令菀卻道:“我沒放在心上,曉得這謝先生是為了咱們好。”謝九是個好先生,這一點毋庸置疑。
姜令荑瞧著面前這六妹妹,見她小臉粉嫩嬌美,當真是難得的好顏色,每回她看著看著就挪不開眼了。她想了想,又道:“聽說謝先生的夫君病情又加重了,這謝先生每日除了給咱倆上課,便是照顧她的夫君,說起來也算是令人欽佩,若是我……我可沒她這麼堅強,一個人把家給撐起來。”
這一點姜令菀也是欽佩,一個女人到了這份上,也算是了不得了。
姜令菀回玉枝院換了一身衣裳之後,才去了老太太那兒。
上輩子老太太是到了年紀才去的,一家子大小都在身邊,這後半輩子也算是享了福,也沒落下什麼遺憾。她記著那日子,是在她嫁給陸琮第三年的臘月初九。那日若不是陸琮,她也沒法見著老祖宗最後一面。她也想老祖宗長命百歲,可這長命百歲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寄託,只要能珍惜現在過得每一日,到時候就算是去了,也不會留下什麼遺憾。如今日子一天天過去,她便格外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
老太太的屋子裡,周氏和姚氏都在。
如今正在商量幾個孩子的親事,這當務之急,便是姜裕和姜令蓉的。
周氏道:“前幾日兒媳剛同裕哥兒提過,過年那會兒見著的幾位姑娘,都是大家閨秀,個個都是容貌端麗,可裕哥兒卻提不起興趣,瞧著也不像是害羞,大抵是不中意。兒媳也不想逼她,只希望他選個自個兒喜歡的,畢竟這日子總歸是自己過的。”
老太太是個開明的,可這姜裕畢竟是嫡長孫,日後是要繼承衛國公府的家業的,如今整日學業懶散,有些不像話,她心裡頭對周氏倒是有些意見。起初周氏進門的時候,因這張臉生得太過扎眼,她心下有些不待見,起初也沒怎麼給過好臉色。可後來這日子過起來了,老太太見周氏並不是那種養在深閨萬千寵愛的嬌縱主兒,倒是個能穩重持家的,而且一進門就生下了白白胖胖的嫡長孫裕哥兒,後來這家越管越好,她是打從心底裡喜歡的。
可這會兒老太太聽著周氏的話,倒是有些不同意,說道:“裕哥兒如今心性未定,這年輕人難免心浮氣躁些,今兒中意這個,明兒喜歡那個,這心思得成了親當了爹爹才能定下來。你瞧瞧老二不是嘛?自打有了老二媳婦兒,這才曉得什麼叫責任,所以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錯不了,咱們給他選個品貌端正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