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見姜令菀榻邊的姜裕,臉頰紅了紅,之後才喚了聲“裕表哥”,然後細細打量著榻上之人的臉色。
小姑娘模樣生得好,如今面色稍顯蒼白,卻平添幾分羸弱,叫人打從心底裡疼愛。陸寶嬋很是擔心,坐到榻邊的繡墩上,一把抓住了姜令菀的手臂,關切道:“璨璨,好些了嗎?我瞧著你臉色怪難看的,若是還不舒服,我讓爹爹請御醫來給你瞧瞧。”
陸寶嬋是個心思簡單的姑娘,興許覺著自己隱藏的很好,可實際上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而如今眼中是滿滿的擔憂,是真真切切的。
姜令菀心頭一暖,道:“也沒什麼事兒,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連嬋姐姐你都驚動了。”
陸寶嬋嘆了一口氣,說道:“瞧你說的,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我把你當成親妹妹呢,你生了病,我自然該過來看看。”
聽著陸寶嬋的話,姜令菀下意識瞧了瞧陸琮,見他這副穿著,今日明顯是有事才是。可她喜歡他把自己擺在第一位,瞧著不禁嘴角翹了翹,然後才看著陸寶嬋道:“謝謝嬋姐姐,其實我出了一身汗已經好多了,只是我爹孃和我哥哥就是不許我下榻,弄得我有多嬌氣似的。”
姜裕一襲雨過天青色的圓領長袍,一頭烏髮梳得一絲不苟,關心起妹妹來,倒是挺有哥哥的架子。陸寶嬋瞧了一眼,耳根子泛紅,說道:“裕表哥可真好,不像我哥哥,小時候我不肯喝藥,我哥哥不好好哄,直接拿灌的,這灌完了連顆蜜餞都不給。”
姜令菀眨眨眼,心下犯嘀咕。
……上輩子,摟著她哄著她,一口一口給她喂藥的男人是誰?
姜令菀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不過彷彿也有些明白哥哥對周琳琅的感情。她望著一臉抱怨的陸寶嬋,幸災樂禍道:“還好琮表哥不是我哥哥……”
姜裕聽了忍不住笑,挑了挑眉道:“現在知道你哥哥我有多好了吧?你呀,上輩子不知做了什麼好事兒,這輩子能當我的妹妹。”
得,這得了便宜還賣起乖來了。
說了一會兒話,姜裕便出去瞧瞧給妹妹煎得藥如何了。陸琮也想了想,也跟著走了出去。
陸寶嬋忍不住瞧了一眼姜裕,見他走了,不禁有些失落,可到底是害羞,怕被人看出來,這才繼續低著頭和姜令菀說話。
姜令菀有一搭沒一搭的陸寶嬋說著話,之後陸寶嬋起身出去解手,姜令菀才一個人坐在榻上想事。感情這回事,說來也是奇怪,不管經歷了幾輩子,還是不會變。寶嬋看她哥哥的眼神,明顯就是充滿了愛慕之情。今日雖是為了看她,可這身打扮,也不過是女為悅己者容。可是她哥哥,明顯就對寶嬋無意……那感情,之後真的可以培養出來嗎?
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兒,姜令菀沒抬頭,立馬皺起了眉,乾脆裝蒜躺了下來,撒嬌道:“哥哥,我待會兒再喝成不成?”她見哥哥沒回答,便側過頭望了一眼,見進來的人是陸琮,這才愣了一會兒,然後驚呼一聲,一把將被褥蓋在了臉上,將自己包成了一個糰子。
陸琮抬手去扯她的被褥,姜令菀含糊不清的嚷嚷:“別……”
金桔正出去準備蜜餞呢,如今房內這孤男寡女,若是傳出去,那她的名聲也就不要了。姜令菀抵不過他的力氣,掙扎了一會兒這被褥還是被扯了下來,露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一張小臉漲得有些泛紅,粉粉嫩嫩的,雙眸更是瑩潤水亮,光是看著就勾人。
她瞧著陸琮,想起昨日的事兒,有些不自在:“你別這麼看我成不成?”她現在滿臉病容,都沒好好打扮過,肯定入不得眼。
陸琮望著她的小臉,那圓潤潤的小肉包,變成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的確是件挺稀奇的事兒。他瞧著有些挪不開眼,總覺得怎麼看怎麼好看,昨日他被她的舉止怔住了,這千軍萬馬都面色不改的人,卻抵不過這小姑娘的輕輕一吻。
這小嘴兒今日沒抹口脂,略顯蒼白,可昨日她親完之後,那口脂沾在他的唇上,和她的人一樣香。
陸琮抬手,理了理她額前的齊劉海。
見她身子想縮回去,乾脆將她整個撈了起來,跟個拔蘿蔔似得從被褥裡拔出半截兒。
姜令菀有些傻了,之後認命似的,腦袋一栽窩在他的懷裡,像小狗似的嗅了嗅,說道:“今日這身上倒是挺好聞的,我挺喜歡這香胰子的味道。”
陸琮沒和一個小姑娘這麼親近過,可如今見她沒有拒絕,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他摟著她,見她穿著一身粉色繡蘭花的寢衣,這露出的一截光潔的脖頸,纖細白皙,上頭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