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敬你是條漢子,改明兒咱們重新打過。”
從小打到,只有她找別人打架的份兒,還沒見過有人主動找她打架的。薛崢一時來了興致,眼睛都亮了。
她走過去,抬手拍了一下太子的肩膀。
薛崢的身量雖然高挑,卻也比太子這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矮上半個頭,可這副氣勢,卻是半點不輸人。她笑笑,一雙眼睛極有靈氣,道:“成啊,下回來忠勇侯府找我,我一定奉陪到底。”
忠勇侯府的姑娘。太子暗暗記下。今日他不打算暴露身份,不然讓晉城的人知道他堂堂太子被一個小姑娘打成這副德性,他還要不要臉了。
九公主瞧著薛崢離開,這才一臉崇拜道:“皇兄,這位姑娘好生厲害,長得也漂亮。”
太子覺著丟人,可他是個堂堂正正的主兒,從來不會仗勢欺人。他一摸九公主的腦袋,道:“待會兒給你買盞更漂亮的花燈,不過今日這事兒,不許告訴母后,可記著了?”若是被母后知道了,這姑娘保準見不著明早的太陽。
九公主眨眨眼,小雞啄米般道:“知道了。”
怕丟人嘛,她理解的。
姜令菀找到薛崢的時候,這人群早就散了,見薛崢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鯉魚花燈,一見著她,便笑吟吟迎了上來,這鯉魚燈籠往前一送:“給。”
姜令菀沒接過花燈,只著急道:“你同人打架了?”
一提這事兒薛崢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這花燈分明是我先看見的,都付了錢了,那人非要同我搶,還拿銀子來砸我。你說說看,怎麼說我也是侯府嫡女,難不成還缺這點銀子?可那人不依不饒,非要這花燈,最後……”
姜令菀沒瞅著那人,自然不曉得那人是太子,只想著怎麼著她這表姐也是忠勇侯府的姑娘,這晉城還沒什麼人敢惹她。她細細打量薛崢,見她毫髮無損,這才耷拉這小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我都擔心死了。”
方才她一聽,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這位崢表姐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若是今日再鬧出當眾打人這茬,那以後還怎麼說親啊?
薛崢瞧著小表妹這副可憐樣,一時心都軟了,忙一把將人摟進懷裡,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安撫道:“好了,你瞧我這不是沒事兒嘛?再說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沒見過那麼蠻橫的,跟個螃蟹似得橫著走,當這晉城是他家後院呢。”
瞧著薛崢氣惱,姜令菀窩在她懷裡,趕緊撫了撫她的背:“別生氣了。”
薛崢笑笑,道:“我還犯不著為這生氣,只是看不慣罷了。這花燈我一瞧著就覺得你會喜歡,怎麼著,還行吧?”
姜令菀接過薛崢手裡的燈籠,瞧了瞧,彎唇道了聲:“喜歡的。”
薛崢瞧著小表妹喜歡,心裡也歡喜。她本來是想讓自家弟弟送的,可誰料中間鬧出了這茬,鬧得眾人皆知,她只能自個兒送給小表妹了。
姜令菀手裡提著花燈,的確是喜歡,一抬眼,這才瞧著陸琮,忙更喜歡的喚了聲:“琮表哥,你也來了?”
陸琮面無表情點點頭。
姜令菀瞧著陸琮就有些挪不開眼了,今兒見他的穿著同往常不一樣,穿了身月牙白的袍子,整個人瞧著多了幾分儒雅。她想了想,這才望著不遠處的花燈架子下,道:“那邊好熱鬧,咱們去瞧瞧吧。”
這上元節最興的就是賞花燈猜燈謎,目下這花燈架子下坐著一個青袍老者,這些花燈做工精緻,一個個懸掛著相互輝映,很是精美。這花燈上各題了燈謎,只要猜中了這燈謎,就送相應的花燈,做工越精緻的,上頭題的燈謎越難。
姜令菀瞧見姜令蕙和蘇良辰也在,邊上站著姜祿。
因上回香粉那事兒,姜令蕙氣惱了好幾日,如今剛下馬車又見著姜令菀了,自是不給她好臉色看。只是她瞧著這姜令菀手裡的鯉魚花燈有些眼饞,便抬頭瞧了瞧,望見一隻蝴蝶花燈,便對著身邊的姜祿撒嬌道:“哥哥,我要這個。”
那擺攤子的青袍老者開口了,滿臉和善道:“小姑娘,只要猜中了花燈上的燈謎,這花燈就送你。”
姜令蕙聽著有些心動,瞧著花燈上的字兒,便喃喃唸了出來:“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她念著不禁蹙起了眉,疑惑道,“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奇怪?”
姜令菀對於猜謎頗感興趣,如今這蝴蝶燈籠上的謎不難,不過是個簡單的字謎罷了。不是她自誇,這猜燈謎,倒是很少有人能贏過她。
站在姜令蕙旁邊的蘇良辰,此刻望著對面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