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朝著上頭飛去,之後穩穩停在皇后的鳳冠之上。
皇后的臉色由青到白,由白到紅,相當精彩,之後才咬牙切齒道:“還不幫本宮將這鳥弄走”
瞧著兩側的宮婢上前欲動手,扶洲王子趕忙道:“皇后不可,這是西羌聖鳥”
承德帝也龍顏大怒,猛地一拍扶手,道:“扶洲王子口口聲聲說這是聖鳥,可方才這珠翠鳥在不少姑娘肩上都逗留過,難不成要朕將這麼多姑娘都嫁到西羌去如今這珠翠鳥停在皇后身上,難不成也要朕將皇后也讓給你王子這胃口真是不小啊”
扶洲王子同彌桑公主齊齊行禮,扶洲王子慌慌張張道:“這這神鳥從未出過岔子,小王也從未見到過”扶洲王子的臉色很難看,可是這語氣自然不像是說謊的。
陸琮原是鐵青著臉的,瞧著雙方如此,便上前一步,朝著承德帝拱手,道:“皇上,臣以為,許是舟車勞頓,這珠翠鳥有些不適,這才出了岔子。”
扶洲王子同陸琮比試過,如今又見他替自己開脫,自是又多了幾分好感,忙道:“是,小王覺得也是如此。請皇上給小王半個時辰,讓小王好好安撫珠翠鳥,之後再選出未來王后人選。”
承德帝對陸琮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聽了之後臉色也緩和了幾分,道:“那若是半個時辰之後,這珠翠鳥還是分辨不出,胡亂選人呢”
扶洲王子道:“若還是如此,這和親人選,便由皇上親自選定。”
承德帝聽了點點頭,道:“那好,那諸位就先休息半個時辰,待半個時辰之後,再重新選過。”
聽了承德帝的話,姜令菀算是鬆了一口氣。她抬眼望著陸琮,見他也在看自己,一時心裡有些慌亂。老太太則是有些被嚇到了,臉色不大好看。周氏擔憂的一把將女兒摟進了懷裡,見女兒有些愣住了,便顫著聲兒安撫道:“璨璨,沒事吧”
姜令菀搖搖頭,小手抓著自家孃親的衣袖,道:“女兒沒事。娘”這一回她是真的怕了,若方才她傻傻的什麼都不做,那如今她就得去西羌國了。
姜令菀抬起頭,面色恢復如初,道,“娘,女兒的裙子髒了,想換身衣裳。”
周氏點點頭,由身後的宮婢帶著她們母女二人去換衣裳。換衣裳的時候,姜令菀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周氏,周氏一聽,氣得直咬牙,“究竟是誰這麼狠毒的心,居然要害你”
她頓了頓,心裡立馬就有了答案。
周氏道,“璨璨,娘讓陶嬤嬤先送你回去,娘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姜令菀曉得,大抵是孃親知道了是何人所為,便乖乖點頭:“嗯,女兒知道了。”
姜令菀換好了衣裳,又拿出身上攜帶的薔薇露,生怕那味道還殘留著,便抹多了些,將那味道掩蓋。若是她想得沒錯,必是那欲害她之人將珠翠鳥喜歡的味道弄在了她的身上,所以那時候,珠翠鳥被放出鳥籠,第一個就朝著她飛來她那會兒著急,打翻了酒杯,那酒味恰好是珠翠鳥不喜歡的,兩種味道交纏,擾亂了珠翠鳥的判斷,所以才會出現後來的狀況。如今她身上的味道沒了,待會兒珠翠鳥肯定也不會落在她的肩上,可她心裡終是餘駭猶在。
陶嬤嬤送自家姑娘回去,一邊走一邊安撫:“六姑娘不必擔憂,那鳥若是再不長眼落到六姑娘肩上,老奴就是將這條命豁出去,也要拔光它的毛”
說這話時,陶嬤嬤很是氣憤。
姜令菀聽了彎唇一笑,之後步子一頓,愣愣看著迎面而來之人。
陶嬤嬤也停下了步子,抬頭去看,瞧著來人,立馬屈膝行禮:“老奴見過榮世子。”
陸琮穿著一身寶藍色團花紋暗紋直裰,頭上束著玉冠,斯斯文文的,就靜靜站在那兒,便如芝蘭玉樹般清貴風雅。姜令菀看著他,想了想,便小聲對著陶嬤嬤道:“陶嬤嬤,我我想同琮表哥說幾句話,成不成”
陶嬤嬤一時很為難。
這六姑娘畢竟是個姑娘家
陸琮卻未等陶嬤嬤開口,只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一旁的八角涼亭走去。姜令菀邁著小步跟了上去,瞧這涼亭四周都是翠竹,安安靜靜的,大概也不會有人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抬眼,看著陸琮面無表情,這才委屈道:“陸琮”
陸琮低頭,望著小姑娘水霧霧的大眼睛,知曉她今日是害怕了,頓覺心頭一軟,抬手撫了撫她的臉,然後順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見她往自己的懷裡帶,“還怕不怕”
不說還好,這一說,她心裡倒真的有點怕。
陸琮道:“你放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