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握住她的一雙小手,覺得有些冰冷,也就沒有放開。
二人成親不過幾日,安王妃自然曉得他是個溫潤儒雅的男子,就連洞房花燭夜,對她都是極疼惜的。這大白天的,如今就這麼親暱的握著她的手,倒是令她有些詫異,之後不自覺的臉紅,說話也有些疙疙瘩瘩的:“王王爺”
安王一臉認真道:“今日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回。你別放在心上。”
安王妃愣了愣,未料他是專程來安慰自己的。其實就算不說,她也知道先前王爺有多寵前安王妃,甚是這晉城之人,大多都是有所耳聞的。今日見著前安王妃,見她雖然穿著打扮簡單,卻仍是難掩其國色天香,令她沒法不自卑。
安王妃小聲道:“妾身知道了。”
安王又道:“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我會對你好,你不用擔心這些別的。”
有了這句話,她擔心什麼呢
安王妃一雙漂亮的杏眼,眸中含淚帶笑,眼裡滿是面前這個高大偉岸的男子。她點點頭道:“嗯,妾身知道了。妾身也會好好照顧王爺的。”
安王握著她的手,微笑著說好。
之後坐在外頭的周氏見兄嫂一道出來,嫂嫂面上染著微笑,便知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這事情說明白了也就沒事兒了,畢竟夫妻間敞開心扉才能好好過日子。
氣氛剛好一些,卻見方才那小廝又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看著安王道:“王爺,前安王妃方才方才在路上,不慎被馬車撞了。”
安王一聽,登時變了臉色,霍然起身道:“現在人呢”
小廝道:“姑爺和姑娘剛好經過,這會兒把人送到秀屏居去了,公子也跟著過去了。”
秀屏居是周琳琅出閣前住得院子。
安王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淡淡道:“去請個大夫。”之後卻半點沒有要過去看望的意思。
小廝得令,這才趕忙出去請大夫。
這新年的頭一天,發生這事兒的確有些不大吉利。可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
坐在一旁的安王妃,一臉擔憂的看著安王的臉色,這才小聲提議道:“要不妾身過去看看”
安王卻道:“不必了,有琳琅在就成了。”妻子性子溫順,年紀又小,如今過去,怕是女兒都看她不順眼,興許會遷怒於她。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過去受委屈。
安王妃這才沒吭聲了。
安王慶幸,好在今日沒什麼別的客人,不然這種事情,估計又要傳得沸沸揚揚。
周氏雖然不喜宋妙儀,可如今見她受傷,心下也開心不起來。
她嘆了一口氣,這才看了看身旁,忽然見自家閨女不知何時沒蹤影了,頓時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忙對著丫鬟道:“璨璨呢”
陸琮正從舅舅家拜年回來。
他在將軍府上同馮懷遠下了幾盤棋,用了午膳,才回的榮王府。
一下馬,杜言便上去同他說了幾句話。
陸琮一聽,登時面色一沉,闊步朝著後門走去。
榮王府的後門一直關著,少有人進出。目下不遠處的大槐樹下,一個穿著大紅色斗篷的小姑娘就靜靜站在邊上,也不曉得站了多久。
他知她素來沒有什麼耐心,可這回,怕是整整等了一個上午。
陸琮幾步走了過去,見她唇瓣凍得發紫,鼻尖兒也紅彤彤的,便問道:“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姜令菀抬頭看著陸琮,想著今日宋妙儀的下場,越想越覺得後怕,這才想著要立刻見到陸琮,定定心才成。
她見陸琮眉峰冰冷,知他動怒,這才抿了抿唇道:“我在等你。”
陸琮欲責備,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展臂,將自己的披風敞開,把她裹到懷裡,讓她凍了半天的小臉埋到他的胸口。陸琮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了,開口道:“若有下回,看我怎麼教訓你。”
聽著他的話,姜令菀嘴角翹翹,然後緊緊環住他的窄腰。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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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此處沒什麼人,可到底在外邊兒。被瞧見了總歸不大好。
陸琮恢復理智,很快便將人鬆開。卻見她低著腦袋,一雙小手固執的捂在他的懷裡取暖。陸琮知她素來怕冷,就這麼巴巴的在外頭等了半天,當真是難為她了。
陸琮一雙眸子靜靜凝視著她,這才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