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脆脆的,孩子氣的嚷嚷道:“看什麼呢,我也要看。”
陸琮也沒不讓她看。只擁著她,讓她舒舒服服坐在自己的懷裡。
姜令菀有些想笑。她頭一回看到有人看這種書的時候,還能這般認真。不過他倆都成親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反正前世他倆也看過。看到其中的某一幅,陸琮匆匆就翻了過去。可她還是看到了,不過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陸琮從來都沒有讓她做過這種事兒。他自己倒是有的。想到這兒,姜令菀覺得自個兒的面頰有些燙。
陸琮見她臉紅,便知她再大大咧咧,到底還是個姑娘家。總歸會害羞的。他低下頭聞著她的發,只覺得她渾身都香香的,一身白嫩的肌膚,彷彿是能掐出水來。他翻了一頁,問道:“咱們今兒試試這個,好不好”
姜令菀欲跑走,陸琮卻一把將她的身子撈了起來,直接往榻上走去。
陸琮俯身,鼻尖抵著她的,喘息著,啞聲道:“還疼不疼了”
若她說還疼,他就不弄了嗎都憋成這樣了。姜令菀也不矯情,畢竟都成親了,總不能把他被憋壞了,便蹭了蹭他的臉,小聲道:“那你輕點兒。”
這話一落,陸琮溫溫柔柔的吻就落了下來。
姜令菀曉得,只要她熬過前面幾回,之後的確會是舒坦的。她張開手臂,摟著男人的健碩的身軀,鼻端滿是他的氣息,清冽舒坦,是她喜歡的香胰子的味道。他這人就是這樣,她喜歡什麼,他就能去做。不像她,不願意改變自己,只希望別人遷就她。這麼一個自己,也不知陸琮為何偏偏看上眼了。
怕是眼瘸。
過了許久。
“還有多久”她想睡了。
陸琮親了親她的鬢角,啞著聲兒道:“再等等。”
他的聲音很好聽,沙沙的,低沉的像是哄小孩子。可她的確困得厲害,聽著外頭三更梆子敲響的聲兒,不知不覺竟過去這麼久了。而他也有些失控。她睜開眼,看著陸琮汗涔涔的模樣,這才抱著他的腦袋,開口道:“琮表哥”聲音像泡了蜜一般,直甜到人心坎兒裡去。他聽了,重了些。
次日姜令菀醒來,覺得渾身無力。她動了幾下,一想到榮王府沒有王妃,她不需請安,這才枕在男人的臂彎間蹭了蹭。她睜眼看著陸琮,見他覆著眼睫合著眼,睡得安穩。這世間,彷彿沒有什麼事情,比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近在咫尺更歡喜的。
這回他睡得很熟。
他素來警惕,可對她卻沒有半點防備之心。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陸琮的面板自然不及她滑嫩,可他風吹日曬,這臉還能這麼好,倒是上天的恩賜了。
陸琮的眼睫很長,濃密的,黑黑的。
她手癢,小心翼翼的,拔了一根下來。
陸琮這才醒了。
漆黑如墨的眼睛明亮慵懶,笑盈盈的。
他不愛笑。可是這幾天,總是在笑。
初醒時的陸琮像只黏人的大狗,眼神溫和,親暱的蹭了蹭她的臉,道:“難不難受我替你揉揉。”
姜令菀不滿的哼哼了幾聲,抬手搓了搓他的臉,讓他清醒些,這才紅著臉嘟囔道:“揉哪兒呢。”
新婚夫婦,日子過得彷彿是泡在蜜罐子裡一般。
陸琮笑笑,把妻子的嬌軀擁緊一些,道:“璨璨。”
就這麼叫叫她,沒旁的意思。
姜令菀含糊的應了一聲,然後才想起了什麼,問道:“琮表哥,你能和我講講你孃親嗎”其實她知道,陸琮是一個極顧家的人,只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陸琮斂了笑。
他糾正道:“是咱們孃親。”
姜令菀胡亂點頭,“嗯,咱們孃親。”
陸琮笑笑,都成親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他道:“娘是一個性子極溫順的人,小時候總愛給我縫衣裳,可針線活蹩腳,那會兒我還嫌棄,故意摔倒,將衣裳蹭破。她做一件要很久,可我弄壞,卻只要一天。”
姜令菀睜大了眼睛,很是詫異:“原來琮表哥也有這麼調皮的時候”她都看不出來。這輩子頭一回看到他,他不過十歲的小男孩,可生得甚是老成。
陸琮眼睛清亮,吻著她的眼角嗯了一聲,道:“我小時候皮著呢,跑得快,沒人追得上我。”
說這話時,她見陸琮面上有些孩子氣的得意。
陸琮道:“不過現在想穿都沒得穿了。”陸琮忽然想起了自家孃親臥病在床的那幾年,爹孃原是極恩愛的父親,可久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