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西裝,漫不經心地說,
“如果你想見她,那就簽了它,辦手續的時候,你們一定會見面。”
他的女人?
井晨風插在褲袋裡的手緊握成拳,此時此刻,他真想一刀殺了左森。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左森一直覬覦著他的幽幽。
在褲袋裡的手,悄悄地按下了手機上的撥出鍵。
“如果……我不籤呢?”
“那就恕我無能為力了,幽幽不想見你,她只想離你越遠越好,我尊重她的意見。”
左森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井晨風知道,想要透過談判讓他交出桑幽幽幾乎不可能,左森已經明目張膽地告訴他,他要奪走他的女人,怎麼可能讓他們見面?
井晨風勾唇輕笑:
“恐怕,不能如你們的願了……”
話音剛落,外面就闖進來一個人,連門都沒敲。
“放肆,大虎,我是這麼教你規矩的嗎?”
左森臉一沉,手中的剪刀一甩,“啪”地砸在了大虎的鞋面上。
大虎不敢吭聲,只是低著頭,驚慌地說:
“森、森哥,不好了,來了好多警/察……”
“說清楚!”
左森喝道。
“是,警/察說,說我們這裡有人吸/毒,要負責人出面……”
大虎嚇得一身冷汗。
“吸/毒?”
左森擰緊了眉頭,不可置信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是,我也覺得不可能,森哥您定下的規矩,除了那個死了的連少青,還沒有人敢在我們這裡吸/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虎是左森的手下,主要負責前場的安全工作。
誰都知道,當初左森忍了連少青在這裡吸/毒,是因為要藉此調查桑海洋的案件。
因為左森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社團裡,不管有誰碰毒,嚴懲不怠,他的“森林”裡更是從來不會容留他人吸/毒。
今天這事來得快,來得蹊蹺!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井晨風臉上,此時,他正一臉笑意地望著他,那銳利的目光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算左森的勢力再大,也大不過警/察,井晨風深知這一點,於是叫人買通了幾個吸/毒的人,故意在這裡吸/毒,在關鍵的時刻電話通知陳思報警,那麼左森作為負責人便難逃其責,在調查清楚之前,刑拘幾日在所難免。
“左先生,得罪了!”
這句話,他還給了左森。
很快,警/察找到了辦公室,在確認了左森的身份之後,他被當場帶走。
陳思跟了上來,報告著:
“總裁,‘森林’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下面已經亂了套,左林也正往這邊趕來,左家的守衛現在應該是最鬆懈的時候。”
井晨風的臉沉了下來,走過去拿起辦公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眉頭一緊,翻到了最後一頁。
當看到需要簽字的地方還是一片空白時,他揪在一起的心突然放開了。
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之後,他的臉上竟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然後把所謂的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
陳思也笑了出來:
“看來,夫人還是捨不得總裁的,這個左森還真夠自作多/情。”
一直躲在外面安全通道上的靈子,此時已經坐在了去往左家的計程車上。
“司機,開快點,再快點!”
她不停地催促著司機,雙拳由於緊張、憤怒而緊緊地握著,關節已經僵硬了。
原來,這半年來,左森一直鮮少出現在“森林”、對她冷之又冷、對任何事都心不在焉,是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被那個女人勾去了。
他不允許她再去他的家,是因為那個女人住在裡面!
為什麼,為什麼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管桑幽幽在與不在,未婚還是嫁了人,他還是對她一如既往?
“桑幽幽,你到底哪裡好?你根本配不上他,配不上他!我恨你,我恨你!”
靈子像個瘋子一樣在計程車內大喊大叫,嚇得計程車司機直縮脖子。
左家,左林在夜晚的突然離開已經驚動了左小紅與桑幽幽,兩個女人穿著睡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哎喲,你說這個左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也不告訴我們,拔腿就走,看他那慌慌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