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幫我甩掉他們,求求你……”
“你別拉我的手啊,放開、放……”
司機後面的話還未說完,也許是被後面這麼大的陣勢嚇壞了,也許是桑幽幽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忘了踩剎車,闖了紅燈。
就在這時,交叉方向駛來一輛混凝土攪拌車,伴隨著撞擊聲與刺耳的剎車聲,計程車被撞了出去,貼著地面旋轉了幾圈之後才停了下來。
井晨風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可是混凝土攪拌車的慣性太大,在完全停下來的時候,車身已經將計程車擋住了,他根本看不到計程車的情況。
“不要,桑幽幽……”
他下了車,大叫著朝計程車奔去。
混凝土攪拌車的另一面,計程車的四個車門大開,每個座位上都不同程度地留有血跡,司機躺在地上,而桑幽幽與桑蘭蘭卻不知所蹤。
井晨風望著空空的車子,剛剛還在眼前的人,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人呢?人呢?”
他圍著車子看了又看,不死心地趴在地上往車下看,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後面的保鏢都趕了上來,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可人就是不見了。
“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們找出來,否則我要了你們的命!”
他發瘋般地吼著,沒有人看到,就在百米遠的公路上,一輛麵包車在幾輛路虎的掩護下,正急馳而去。
麵包車裡,桑幽幽與桑蘭蘭一左一右地平躺著,身上血跡斑斑,失去了意識。
三天後——
陽光灑滿了房間,就像在迎接這一刻,睡美人的甦醒。
“幽幽,幽幽?”
耳畔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好像熬了幾天幾夜的樣子。
桑幽幽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她努力適應了一下光線,眼球轉了轉,視線最終落在身邊的一張臉上。
“醒了!幽幽醒了……”
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誰聽。
桑幽幽定睛看了他好一會,雖然幾年未見,但是他的樣貌輪廓絲毫沒有改變。
眼睛不小,卻是單眼皮,臉長得很有稜角,留著短短的寸頭,摸上去扎扎的。
不管什麼時候看他,都覺得他像香港電影裡的黑社會老大,目光時而深不可測,時而又讓人覺得單純可愛。
此刻,他的眼睛裡寫滿了感激。
“左、左森?”
她的聲音很虛弱,擰著眉頭,勉強叫著他。
他笑了一下,眼眶似乎是溼潤的:
“是我,還好,你沒被撞傻,還認得我。”
“真的是你!”
她做夢也沒想到,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左森。
手上突然傳來痛覺,她動了動,這才發現手一直被他握著,似乎是用力過大,弄得她有些痛。
左森有些尷尬地拿開了手,笑著:
“你睡了三天三夜,我還以為你醒來以後會失憶,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然後我還得重新制造車禍現場,幫你恢復記憶。”
左森玩笑著,卻勾起了桑幽幽的記憶。
“三天三夜?”
她睡了三天三夜嗎?
清醒了,她的大腦裡第一個閃過的畫面就是蘭蘭的婚禮,然後是車禍。
“蘭蘭,蘭蘭呢?她怎麼樣?”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放心,她沒事,她坐在後座,傷勢比你輕得多,這個時候應該在吃早餐。”
左森笑著,她知道,他從來不會騙她,因為他說謊的時候總是會被她一眼識穿。
她這才放下心來,睡了三天三夜,身體有些僵硬,而且她現在尿急,真不知道這三天的尿是怎麼憋住的。
“我想去洗手間。”
“我扶你。”
左森把手伸過來準備扶起她,可她卻沒費多大力氣便坐了起來。
怎麼這麼輕鬆,好像哪裡不對勁。
低下頭,她這才看到自己癟癟的肚子。
之前因為懷孕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笨重的樣子,如今這是……
“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的心“咯噔”一下,像是母子連心,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左森扯了下唇角,難看至極:
“幽幽,我……我先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