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那個與此時相似的畫面,那個令他終生難忘的畫面。
牙齒被他咬得咯咯作響,桑海洋的女兒,就應該這樣。
就像完成了某種祭奠,他毅然轉身離開,沒有再多看女人一眼。
又一道閃電撕破了夜空,形狀張牙舞爪,叫人分不清這是在為男人的行為助威,還是在為女人的遭遇鳴冤。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翌日傍晚,雨終於停了,濃霧籠罩了“未名山”,這座山是屬於他的。
男人從傳真機上拿起了剛剛發過來的傳真,向陽臺走去。
路過大床的時候,他頓住了,慢慢地轉過臉看向了它。
雪白的床單上,一抹已經乾涸的殷紅像朵花一樣落在那裡,昨夜,是她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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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死了?
額前的碎髮依舊半遮著他的眼睛,若隱若現的眸光,總是神秘莫測,讓人讀不出他的情緒。
斜斜地勾起一側的唇角,他扯出了一抹冷厲的乾笑,大步走向了陽臺。
站在別墅三樓的陽臺上,男人就像一個帝王,掌握著生殺大權。
他的手裡握著那份傳真:
“桑幽幽,16歲,天江藝術學院大提琴專業,大一在讀。
桑蘭蘭,16歲,陽光智障學校,智障,在讀。”
陽光智障學校?這個名字讓他的心微沉。
隔著濃霧,男人的眼睛眯了起來,似乎努力想要看清老槐樹下女孩的臉。
可是除了一片慘白和那凌亂的黑髮,他什麼都看不到。
一天一夜,她居然一動未動,死了?
手中的兩頁紙被他隨意丟棄在陽臺上,轉身離開。
片刻之後,濃霧中一個頎長的身影信步向老槐樹走去,走到桑幽幽身旁,他停了下來。
微微揚起了下巴,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地上的小女人。
她一/絲/未/掛,身上集結的雨水偶爾滑落,沒入草地。
幾片被暴雨打掉的綠葉沾在她的身上,居然給她原本蒼白的身軀平添了幾分美感。
她的身材瘦弱,單薄得有些可憐,腰身纖細得不贏一握,微曲的雙腿修長美麗,那正在發育中的蓓蕾努力向上挺翹著、張揚著,胸前兩顆紅梅透著紅潤的光澤,帶出極致的誘惑。
一絲光亮漸漸穿過濃霧照射過來,雨後的夕陽分外溫柔、含蓄。
此刻,這具身體,配合著後面翠綠的老槐樹,和幾縷紅透的日光,宛如一幅畫,無聲無息在人的腦海裡停駐。
男人濃眉微斂,繼而走過去,將她一直朝裡的面孔肆意地撥了過來。
她的眉毛細細彎彎如初月,小巧的鼻子生得很漂亮,只是臉色猶如一張白紙,白得��耍�狡�”〉拇槳曇負跤朊嬪�諼�惶濉�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看清楚這個女人,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精緻的小臉,略帶著稚嫩,不同與任何一個他見過的女人,清純得像草葉上的露珠。
他伸出兩根手指去探她的呼吸,可指端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她真的死了?
原以為親眼看著桑海洋的女兒經受這一切,他會感到無比暢快、欣慰。
可是此時,他的心臟卻莫名地收緊,一絲異樣的感覺緩緩流出。
眼前晃動的,都是她的眼睛,明亮而堅定:
“如果懲罰我能讓你消氣,放過我父親,我願意配合你。”
“你答應我,放過他!”
“不要,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你那麼冷血,我是無辜的,無辜的……”
耳邊不斷迴盪著她急促的喘息聲,和她倔強的請求。
一個16歲的女孩,到底擁有怎樣的勇氣,才敢用自己去交換父親的自由?
“你答應我,放過他,他是無辜的,無辜的……”
突然,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從桑幽幽的口中傳了出來。
她沒死?
桑幽幽只覺得疼,渾身都疼,尤其是那個被他撕裂的地方,此刻好像有一根烙鐵在燒灼著。
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她知道,一定是他,那個強/暴了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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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在意
她已經死了嗎?這是在夢裡吧……
他已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