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步走入宴會廳,唇角含笑,優雅、自信、端莊,兩個淺淺的酒窩讓她的笑容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身上的金色禮服,正是井晨風親自為她挑選的。
禮服分兩層,裡面是抹胸、修身的設計,只遮到大腿,邊緣用鑽石裝點著,在燈光的照耀下,對映出無限光華。
外面是一層閃著金屬光澤的細紗,前短後長,直拖到地面。
走起路來,細紗隨風飄動,就像湖面上盪漾的波紋,泛起人心中的陣陣漣漪。
直垂腰際的長髮被她隨意地打了些大波浪,散在肩頭,頭髮的光澤極好,尤其與圓潤的肩頭摩擦的瞬間,不知增添了多少風姿與嫵媚。
今晚的她,無疑成了整個酒會現場的頂級美女。
男人們甚至早已用目光貪婪地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處,連那裹在金色高跟鞋裡的腳趾都沒放過。
只可惜,這個女人,只屬於一個男人,那個她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她走到宴會廳裡站定,臉上雖然帶著迷人的微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有多快。
她在心裡喊著,井晨風,你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出現?
目光在整個會場裡搜尋著,直到她望眼欲穿,卻還是沒有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
意外地,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人,直奔她而來。
江明達?
他也來了?
自己真傻,他來有什麼奇怪的,像這種招標,應該落不下江華集團吧?江明達作為江華集團的繼承人,當然應該來。
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拄著柺杖,一頭黑色的碎髮高高揚起,露出那張白淨帥氣的臉龐。
高大的身軀配著一根柺杖,另一手端著一杯香檳,一瘸一拐地向她走來,那樣子真有點滑稽。
她看著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此刻能在這裡遇到他這樣一個熟人,她的心也算稍微安穩了些。
“江明達,你負傷了也不在家好好休息,怎麼,你最近看上的那款喜歡黑髮、鏡框的美女也在這裡麼?”
桑幽幽打趣著,彷彿這樣就能掩飾她心裡的不安與忐忑。
不是說人越是哪方面缺失,就越喜歡把哪方面誇張地表現出來,她現在就是如此吧。
江明達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站定,上下仔細打量著她,眼裡除了讚賞,卻有一絲惆悵。
這個女人,恐怕他永遠也得不到了,只是看著她時,他仍然會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向她走來,說:
“我帶你去找井晨風吧,他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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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鑽戒太耀眼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這種場合,他不敢給她帶來任何麻煩,卻也不想讓其他人給她任何難堪,只有他親自保護她,他才放心。
“嗯,謝謝你。”
她點點頭,充滿了感激。
江明達放下香檳,走過來站在她身邊,彎起一條手臂,示意她挽著他。
她卻遲疑地看著他,兩隻手緊緊地抓著小皮包,不知道該不該將手伸進他的臂彎。
江明達心裡很難受,她的小心翼翼,她對他的抗拒,都被他理解為她對井晨風的恐懼。
他擰了擰眉,無奈地笑著,低聲說:
“小姐,這只是基本禮儀而已,沒有人會怪你。如果你非要自行其道,那才奇怪。”
桑幽幽想了想,再看看周圍的人,果然大家都是如此。
她這才抬起手,緩緩地伸進了他的臂彎裡,輕輕地勾住,臉上卻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有羞澀,有尷尬,有戒備。
“小姐,不要這樣笑好嗎?很難看!”
江明達儘量保持唇不動,從齒縫中擠出兩句話,逗得桑幽幽直笑。
江明達還是那個江明達,花花大少的脾氣,卻是善良幽默的好男人,如果他沒有愛過她該有多好,她就又會多一個朋友了。
她隨著他的腳步往裡面走,人們都清楚她的身份,紛紛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禮貌地點頭致意。
這時,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她抬頭一看,正是江子秋。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雖然她並不想把她當成情敵,如果有可能,她想與任何人都友好相處,可是她三番兩次的挑釁,也讓她只能冷淡以對。
江子秋上下打量著她,眼裡的驚豔程度絕不亞於那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