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聽了這話我就放心了,縣長去,他王大虎一定不敢有什麼太大的造次。放下電話,我暗暗佩服起這個白局長來,做事情很精明,害怕自己玩不轉,就找縣長壓陣,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我關掉電話,靠在車子的後背上,打起了瞌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了這個習慣,晚上在家是大睜著眼睛睡不著,翻過來翻過去,就盼著天早點亮,但是白天一到車上,就有了瞌睡,有時候還睡不醒,到了地方,司機才把我叫醒。記得有一次,自己睡著了,很不雅地倒在了座位上,春光外洩,司機不好意思叫我,到了地方,故意來了一個急剎車,才把我驚醒。我一看這狼狽的樣子,臉一紅,然後很正色地訓斥司機不會開車。過了幾天,司機就把座位改裝了。如果我想睡覺,只要把座位輕輕往後一推就變成了一張簡易的床。
我想著那件事情,微笑著很快地進入了夢鄉。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8)老胡這個人
開完會,晚上回到賓館,我準備洗個澡,早早地睡下,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應付。這時,胡主任把電話打了過來。
他剛一開口說話,我就知道他已經喝醉了,他說:“局長,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圓滿地完成了。”
我連忙問:“一切可順利?沒有出什麼差錯吧?”
“沒有,沒有,我去了會出什麼差錯?有我老胡出馬,局長你就放心好了。”胡主任在那邊趁著酒勁吹起了牛。
我說:“沒出什麼差錯就好,你就早點回家,給你老婆報到去。不然她下次見到我,我肯定不好交代。”
我在局裡雖然和胡主任沒有過多地深交,但是私下裡隱隱聽別人說過,胡主任這個人有點好色,尤其是喝醉了酒,更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為這個,他老婆經常和他吵架,可老胡就是改不了那個毛病。好像下面縣裡的人都知道他好那一口,遇到撥錢的時候,都會把他叫出去意思意思。如果意思不到位,他可以找各種理由推諉,叫你把腿跑斷,都把錢弄不到手。背後人家不喊他“老胡”,而是“老虎”——一隻真正會吃人的“老虎”。我是無意間聽到這個稱呼的,也側面警告過他。但是絲毫不起作用,他依然是我行我素。幾次我都想把他給換了,可是人家的關係在省裡頭,還是一個要害部門的負責人,我們局的經費,如果沒有他的爭取,每年還真不好弄。有時候想想,只要他不犯大錯誤就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不過,胡主任在局裡的分寸還算把握地到位,我基本上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很少跟我抬槓。在經費這塊上,管理的還可以,他本人還算清廉,基本上沒有什麼違規的地方。他家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他老婆前些年在化工廠上班,工廠改制的時候,第一批就下崗了。回到家,也沒有什麼技術,就開了一家雜貨店,混口飯吃。兒子還算爭氣,考了一所不錯的大學,就是學費貴了點,但是兩口子還算精明,供得快出學了。
今晚,聽他的口氣,首先酒就喝高了。再說,只要開工典禮不出事情,我就放心了,其餘的事情等回到局裡再說也不遲。我就不想聽他再囉嗦下去,就打斷了他的話說:“你現在趕緊回家去醒醒酒,酒喝高了對身體不好,免得你愛人在家裡擔心你。”
他連忙說:“我已經到家了。一切,局長你就放心好了。”可是憑我的直覺他還應該在縣裡,要不就換了一個地方在玩。果然,我猜得不錯,聽到旁邊有人說:“老胡,又在給夫人請假呢?”
冒了這一句就在也沒有了聲音,我猜到,那邊的人一定是被老胡的手勢給封了口。
我也假裝沒有聽見,果斷地把電話掛了。這個老胡,真是不可救藥。我苦笑了一下,想想,覺得人真是什麼樣的活法都有。
不過,我心裡的一塊石頭著了地,我不知道,那個王大虎白局長是怎樣擺平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什麼動靜,說明他還是有點分寸的。我心情高興地小聲哼著歌,拿出洗浴的東西,向浸滿沐浴露泡沫,香氣撲鼻的浴池走去,我要好好地泡個澡,然後睡上一個放心覺了。
(9)工程錢的問題
坤哥是第二天早晨才給我打的電話,我估計他昨天喝醉了。要不昨天晚上他一定會給我電話的。
他嘶啞著嗓子說:“局長,已經開工了。”
我一聽那邊有推土機和挖土機轟鳴的聲音,就問他:“第一期工程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坤哥很自信地說:“兩個月後,一定把毛路推出來,然後再進行墊方。”
我就要求他說:“儘快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