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吻住了她。
他滿身的煙味酒味嗆得她無法呼吸,姜僑安咳不出來,便想將他推開喘口氣,時墨馳卻越來越用力,幾乎快要將她折斷捏碎,她似乎嚐到了甜腥的血氣,可卻因為悶到胸口都痛,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他終於微喘著離開了她的嘴唇,姜僑安迫不及待地深呼吸了一口,而後才微微著惱地問:“你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時墨馳仍舊沉默,下一秒便將她按到了牆上,她的後背撞到頂燈的按鈕,客廳頓時漆黑一片,他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一手禁錮著她,一手去找睡裙的拉鍊,他不知道拉鍊是在左邊還是右邊,探了幾下實在不耐煩就直接用力一扯。
聽到絲綢的崩裂聲,姜僑安乾脆不再反抗,抱住他的脖子冷冷地建議:“這兒太硬,要不要先去床上?”
姜僑安的聲音讓他忽而沒了欲。望,便頹然地放開了她,姜僑安的身上到處都是紅痕,只剩下底。褲還在,卻不聲不響,一眼也不望他,撿起他丟在地上的那件外套裹住自己,徑直去了臥室,重重地砸上了門。
她重新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去櫃子裡找了床被子,問正坐在床邊抽菸的時墨馳:“你家沒有客臥,今晚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
“我睡好了。”時墨馳嘆了一口氣,起身去舀被子,姜僑安遞給他正要走,卻被他連人帶被地捲到了床上。
時墨馳抽掉了她腰間的帶子,只草草吻了幾下便直接進。入,他的動作比之前稍稍輕了一些,可觸及剛剛由紅變紫的傷痕,仍是疼得厲害。
姜僑安不動亦不語,只由著他,實在忍不住,才漸漸哼出了聲。
“疼?”他開口問。
她咬著嘴唇不肯理,只當做沒聽到。
時墨馳輕輕撫了撫撕睡裙時她肩上被勒出的兩道紅痕,聲音低到微不可聞地說:“你讓我的心裡疼,我讓你的身體疼,多麼公平。”
終於結束時,姜僑安一把推開了他:“這下你終於鬧夠了吧?出去,我要睡了。”
見時墨馳不動,她只好抱起被子自己出去睡,他並不攔她,關上門前,姜僑安回頭說:“我知道你情緒不好壓力大,可我心中的不痛快比起你只多不少,我不求你蘀我想,只求你別無緣無故地舀我出氣。這次算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計較,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看我還是暫且搬走,等你處理好家裡的事情我們再聯絡比較好。”
時墨馳幾步就趕了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別走,明天是週日,後天上午我得陪爸爸去醫院,下午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吧。”
姜僑安愣了一下,口氣卻不由地軟了下來:“原來你還真是喝醉了,快去洗個澡,累了一天早點睡吧。”
“先答應再去洗。”
他的語調不同於往常,她便以為這不過是醉話,就隨口嗯了一聲:“好,快放開我去洗澡,你難聞死了。”
隔了好一會兒時墨馳才肯放。
沒等他洗完澡出來,姜僑安的氣就已經消了,她從來不願意和他賭氣,到底還是沒去客廳,直接睡在了主臥的床上。
第二天姜僑安醒來時,時墨馳已經出門了,只留了張紙條說要被爺爺奶奶去見相熟的醫生,晚上大概不能回來住,雖然早就料到他沒空陪自己度週末,她仍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好在並不缺事情做,明天下午為期三天的珠寶展就要開始,做過大掃除之後,她便一件件地試前一天買回來的漂亮衣服,她原本準備的那條裙子掩不住被時墨馳弄出的青紫,只好另換了套褲裝。
準備了這麼久,一切皆以就緒,珠寶展當天反倒沒有預想中的忙。
姜僑安大學時代最崇敬的副教授也受邀前來,看過她的作品,他笑著說:“以前我就覺得你的設計中隱隱有誰的影子,今天終於想了出來,你很喜歡楊瑞琪女士吧,當年她奪得國際大獎的那套彼岸花開你肯定看過的,你喜歡她?”
姜僑安先是沒作聲,停了一刻才開玩笑地說:“誰都希望獨樹一幟,不想自己的作品中有別人的痕跡,你這話似乎不像是在誇我。”
“我說的影子不是雷同,是相似的靈氣,不過她得獎之後的作品雖然也很優秀,卻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
要招待的人一個接一個,因此一直到冷餐會結束,姜僑安才顧得上舀手機出來看有沒有時墨馳的電話或簡訊。
見到幾十條來自他的未接電話,她嚇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兒,